香风袭来,可吕渊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只是看戏的啊!
怎么反而变成了主角?这不是将他往雷区推嘛!
吕渊很想说,介意,很介意!但裘白玉已经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分明没想征同他的意见!
这小肚鸡肠的女人是在报复啊!她定是心中还惦记着上回在夜市中不给他插队的那件事。
全场错愕,半响之后,耶律宽脖根隐隐泛起了青筋,本就浑圆大个的眼珠子,瞪的更大了,直接怒视着吕渊。
“奴家坐这里众位官人想必就能够听到吧?”裘白玉出声说道。
没人回答,连王珪也都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这局面,但可以确定的是,最近在东京城风头极大的状元郎吕渊,已经是得罪了耶律宽!
裘白玉看见没人回答她,她也不恼,自顾自的唱起晏殊的蝶恋花,这首词是晏殊怀念友人的,词句多忧愁,随着裘白玉的吟唱,更使得酒阁中气氛低沉。
吕渊脸色阴晴不定,他明白,耶律宽肯定不会将怒火发在裘白玉的身上,而会撒在他吕渊的身上,面对这飞来横祸,吕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可能这就是因果吧。
裘白玉离他很近,吕渊看了眼边弹边唱的女子,心中叹了口气,罢了,虽然给女人算计,但至少是个美女吧,以后自己再算计回来就是!那耶律宽身为辽使,自己今后也不是没有可能交恶,权当提前好了。
这下,吕渊也只能够这么安慰自己。
酒阁中,心情最好的唯有孙棐!他简直不要太乐意见到眼前的局面!吕渊惹恼了耶律宽,孙棐求之不得!
待到裘白玉的蝶恋花唱完,孙棐脸上怪笑着道:“看来状元郎魅力不小,能够得到裘花魁的青睐。”
孙棐这话一出,那耶律宽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官人说笑了,奴家只是觉得坐在这里的更好些,要是坐在使节的边上,奴家会被使节挡着,其他几位官人便是不好欣赏了,这岂不是扫了大家的雅兴,我相信使节也是不愿意的。”裘白玉淡淡一笑,找了一个借口。
“哼。”
耶律宽冷声,他显然是不会因为裘白玉这句话而消了怒气。
这时,门外头传来了敲门声,片刻后,都亭驿的几位小吏手中端着保温用的木盒子走了进来。
是都亭驿准备好的菜到了!
“奴家就不打扰各位官人了,先行告退。”裘白玉见状,起身行礼告退。
耶律宽也没有多说,他明白今日这“美味”是吃不到了!
心中的怒火没有熄灭,耶律宽狠狠的瞪了吕渊一眼,他心底其实清楚,裘白玉不坐他边上,怪不得这位吕副知,但怒火总要有个宣泄点,不找你可就没别人了!
吕渊注意到了耶律宽那恨不得生扒了他的神情,心中顿时不爽了起来,忍耐到极限的吕渊慢慢的露出狠色!
还真给你脸了!?暂时不想惹你,不是怕你!你个辽狗装什么?
这一世,暂时吕渊是没钱,也没有权,但并不意味着他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软柿子!
想罢,吕渊身体动了!一只手握住了裘白玉的皓腕,另外一只手则揽着女子那温软的细腰上,将准备离去的裘白玉硬拉到自己的身边!
“娘子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没看见我们几位都意犹未尽吗?过来!继续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