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高阳正店的流霞酒,只不过这次是吕渊请客,另外还要了一份高阳店所有的招牌菜。
东京城的服务行业十分发达,菜跟酒都是吕渊叫外卖的,也就是此时所谓的“咄嗟可办”。
如今风头没有过去,吕渊并不想到外面去招摇,想都不用想,此时的开封府内绝对有一大帮不服他这状元名头的士子,虽然吕渊不怕,可也不想惹得一身麻烦。
当然,早上来招婿的人才刚走,吕渊同样不想又被一大帮暴发户围起来,像是买猪肉一般的哄抢。
当下……还是小院子清净。
“长明,这酒的味道着实令人回味无穷,今后离了汴京怕是为兄要想死这玩意。”陈遮飘飘然的说道,院门一关,小酒一咪,好菜一尝,舒坦啊!
“酒虽好,伯亮兄还少喝点为妙,你的酒性可不咋地。”吕渊无语的看着陈遮。
“哎——扫兴!吾弟当了状元郎,为兄醉了又何妨!今日不管孔孟之道,不看四书五经,我们兄弟俩……喝!”陈遮大咧咧的说道。
吕渊见状不妙,赶紧将陈遮手上的酒杯抢了过来,上回一杯醉,今儿这陈伯亮怎么半杯就不行了?
“吾弟作甚?吾弟作甚!”
“吃你的菜,还喝!”吕渊大吼。
陈遮这才清醒点,吃了两口菜,酒劲方才压下去些,“那……那个长明啊,为兄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似乎那日你在国子监外昏倒之后,你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吕渊身子一直。
“像是突然开窍了!对李府大娘子不再如以前那般痴狂,连殿试状元郎的位置都中了!”陈遮继续道。
“可能是吧……”吕渊有些心虚的说了一声。
与此同时,院子的门却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一皱眉头,不由想着难不成又是来招婿的?早上不是才赶走一批?
“今科状元吕渊接旨!”
只听院外传来了一声极为嘹亮的声音,尖锐异常。
吕渊手一抖,接旨?接什么旨?莫非是授官?不会吧,授官不是在琼林宴之后吗,按照规矩制度,朝廷授官不可能这么快的啊!
不过他也不敢怠慢,快步的将院子门打开,只见到院子外头来了两人,站在前面的那位身着绿袍,手中拿着制书,而其身后跟着位年龄不大的孩童。
是内侍省的宦官!
“吕状元,官家天大的恩惠要落在你头上了,速速过来领告身吧。”魏延觉笑意连连的对吕渊说道,模样比较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