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雪不敢怠慢,转身就走了。
“大伯母,临来的时候,祖母说了,让大姐姐得空回一趟府里,她老人家留了些东西给大姐姐。”晅玥起身到主座。
“老太太总想着你呢,馨姐儿,你看什么日子合适便回去一趟吧?”徐氏问。
“巧了,正好我们宪忠无事,让他也去咱们府上,给祖父祖母问安。”唐晅馨道。
卫宪忠便是唐晅馨的夫婿,卫国公府唯一的嫡孙。
“你可别自作主张,差个人问问他才是正理。”徐氏道。
“母亲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凝晖堂,让他来听戏,他就是不肯。”唐晅馨嗔道。
“以后要当家立户的爷们儿自是不会和女眷一样,勉强不得的。”徐氏嘱咐道。
“母亲不用愁,女儿也是知理的,哪能为这个真去责怪他。”唐晅馨好忙解释,母亲哪里都好,就是为人太过谨慎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热闹的多是短暂的。
唐晅馨跟着众人回镇国公府,卫宪忠并无异议,并且体贴地随车过来了。
回城的车队浩浩汤汤,顾念着大姑娘是个孕妇,她们便早早地从锦园出发了。
“姑娘,这是新制的蜜饯,七姑娘派人送来的,说是给您含着,晕乏之症会好些。”司盼递过去,小心的把瓷盒放在矮桌上。
“嗯,这会儿子好多了。还是沾了大姐姐的光,晕的不甚厉害了!”唐晅瑜不太想动弹,却还强撑着问丫鬟。
“司篱送去的茶叶,那边怎么说的?”
“朱家公子刚开始不肯留呢,说是已经吃过咱们姑娘一盏茶了,再这样就于理不合。”司篱小嘴叭叭道。
“后来奴婢说,自己只是个听差的,他若是不愿意收,让他自己来退还给姑娘,说完奴婢就跑了。”
“嗯,收了就好,可见他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这样便好,不怕他不来还礼,就怕他软硬不吃。唐晅瑜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
那边的车厢里,晅玥盯着唐晅怡直笑。
“三姐姐,这朱家二公子以后是不是得换个称呼了?”
“好没意思,你还敢取笑我,早晚你也有这一遭。”唐晅怡生动地翻了个白眼。
“前个儿也不知道是谁,恨不得一竿子给人家打到八百里之外。”晅玥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嘛!”唐晅怡倒不避讳,顿一顿,偏偏又情绪低沉下来。
“七妹妹,你说他靠得住吗?”
“家世、学识、相貌,朱家公子一应俱全,着实算得上是良婿人选。”晅玥分析道。
“可若说是否可靠,依我之见,还是那民间谚语说的好,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
“那岂不是无依无靠了吗?”唐晅怡惊讶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自古女儿家都讲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父亲、丈夫和儿子不都是终身的依靠嘛!”唐晅怡眉峰紧蹙,细数道。
“三姐姐,我只告诉你我以后若是成婚,绝不会完全依附于对方的。”晅玥不再多言,留唐晅怡一人发呆。
急车缓行,因为唐晅馨夫妇的存在,她们并不曾在城中暂停休息,而是径直回了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