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容眼眸微红,今日她要撕开谢国公府的假面。
在座的可都是人精,她还不信了连她一个小姑娘都能品出来的算计,这些大臣们还有太上皇会品不出来。
“父亲女儿冤枉,父亲一直教导女儿要与大姐姐云裳亲厚,教导女儿要以大姐姐为尊,大姐姐是长姐,女儿是次女,大姐姐比女儿要尊贵,爹爹所言女儿谨记在心。”
谢国公撇了一眼谢华容,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闻谢华容接着说道:
“大姐姐凡是看上眼的,无论贵重物品还是娘亲的嫁妆,女儿都二话不说给了大姐姐。这些年来娘亲的嫁妆十之八九都进了大姐姐的天水阁。”
众人看谢国公的眼神直白,这怕是个宠庶灭嫡的,哪有怎么教导嫡女的嫡庶不分。
谢国公面色黑如锅底,谢华容所言为真,长公主的嫁妆确实十有八九都给了云裳。
谢华容话锋一转道:
“女儿不明大姐姐要了女儿数不清的物件,为何大姐姐穿了女儿的衣裙便中了巨毒。女儿若真想毒害大姐姐,早在大姐姐无数次的讨要文玩古画珍宝奇货的时候就毒死她了,何苦在衣裙上做手脚。这不摆明着女儿是个没脑子的吗。更何况哪有人给人下毒自个没解药的,被害之人却有解药的。”
众人闻言吐槽,难道你是个有脑子的吗,亲娘的嫁妆都被人给谋算了去,你脑子有坑吧。
不过这谢国公府的大姑娘手段也不高明吗,自个给自个下毒,这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吗。
“自从娘亲去世,女儿天云阁侍候的人只剩下姜嬷嬷是娘亲留给女儿的,其他人都是王氏后来给女儿挑选的。
女儿听父亲的话,父亲说王氏是个好的,女儿便请外祖母扶正了王氏。父亲说女儿要事事以王氏为先,不管王氏如何管教女儿,女儿都不曾有一句怨言。
可父亲女儿真的使唤不动天云阁的小厮给父亲的马匹动手脚害的父亲落马啊,他们都是王氏的人,可半句不听女儿的呀。”
谢华容此言一出,众人看她的眼神即可怜又可气。
这不都是自己作的吗,被一个妾室迷了眼,还为了扶正一个妾室当年得罪了太皇太后。
不过众人看谢国公的眼神那就是赤果果的鄙视了。
原来当初小姑娘扶正如今谢国公夫人,全是谢国公的主意,不仅如此还让小姑娘背了屎盆子。
好歹是你嫡女吧,怎能任由一个继室打压欺辱,连长公主留下的人都敢动。
这还不算,还冤枉自个的嫡女派人动了他的马匹害他落马。
原来这小丫头的没脑子都是随了谢国公这个爹,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动手的人能是小丫头吗,瞎啊连自己的人都没有怎么动手。
“容儿一直敬重祖母,虽祖母时常说容儿是个扫把星是克谢国公府的。可女儿真的没有在祖母衣领上埋针。
秋霜她本就是祖母赐给女儿的大丫鬟,女儿怎么可能收买她暗害祖母。”
得!不仅庶女设计害她,继室打压她,连谢老夫人都容不下她这个孙女。
众人好像能品出一些味来,谢国公府的众人一个个的如此齐心陷害小丫头,莫非这小丫头身上有什么是他们忌惮的或者说要得到的。
谢国公的脸色已不能用言语形容,偏偏谢华容还在叭叭个不停,一年不见他这个女儿怎地这般能说道了。
谢华容眼眸微眯,渣爹女儿要放大招了,您老可得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