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看着车窗外的人走远了,挤着眼睛揶揄道:“小姐,你和六皇子走的越来越近了啊,瞧瞧,多贴心。”
李盛歌拿出一块青梅,塞到了她的嘴里,说道:“得了吧,谁让他顺走我桃花酿不还我的,就拿这青梅干抵了吧。”
“不过小姐,六皇子虽然没有什么背景,也不受皇上重视,但是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皇子,我觉得呀,是个良人。”
李盛歌拿青梅的手顿了顿,低着头说道:“飞鸢,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如今不起眼,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这皇家的浑水我们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
飞鸢看了看窗外长长的车队,笑道:“你看那些小姐们,惯会看人,睿王年少有为,个个恨不得贴上去,您倒好,看了睿王就像是见了地狱里的修罗,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李盛歌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笑,低声道:“可不就是地狱里的修罗么?”
“什么?”飞鸢没有听清,一脸疑惑
“没事,好啦,睿王也好,六殿下也罢,都和我们没关系!吃青梅干……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说着她又给飞鸢嘴里塞了一块。
到了凤鸣宫时已经快到午膳时间了,李盛歌一路被颠簸的疲惫不堪,向太后告了假往房间里一躺便睡了个昏天黑地,被饿醒时太阳都快落西了。她揉着肚子四下看了看,房间里尚未点灯,也没看到飞鸢的影子,飞鸢性子稳重,从来不会放任她这般没规矩的睡这么久,心里便有些担心,忙起身穿上外衣,也顾不得找吃的了,匆匆出了她住的玉和轩。
凤鸣宫面积不大,虽然叫玉和轩,实际就是个带了小院子的厢房,这样的小院子在凤鸣宫大约有十几个,供宫里来的贵人们住,以最中心的凤鸣殿为轴散落在两侧,来的这几位小姐没有很熟悉的,以飞鸢的性子不可能贸然去找他们,李盛歌直接往凤鸣宫后面的花园走去。
刚拐过弯就听到了啪一声脆响,接着是陈如玉尖锐的带了怒气的声音:“你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主子没有教养是我说错了吗?她可不就是没有娘教吗?”
李盛歌脸一沉,只见飞鸢被陈如玉那个身材高挑的侍女按着跪在了地上,左脸被打的通红,她却抬着头,硬生生的说道。
“陈小姐,我家小姐再怎么样,也是镇北侯的女儿,容贵妃嫡亲的外甥女,你这样在外边乱说,便是有教养了?”
陈如玉冷哼一声道:“镇北侯的女儿?京中谁人不知她李盛歌是个只会舞刀弄剑的主,也就她这样的人会教出你这样的奴婢,今日我便替她好好管教管教你!”说着她就高高抬起了手眼看着要落在飞鸢脸上。
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人牢牢的握住了,李盛歌冷眼看着她,手微微一用劲便推的她后退了几步,按着飞鸢的侍女见状忙松开她去扶自家小姐,李盛歌伸手将飞鸢扶起来,看着陈如玉冷声道:“我的人还容不得你来管教,陈如玉,今晚还要见太后,我给你留张脸,若是再有下次,你打她一巴掌,我就打你两巴掌,你尽可试试!”
陈如玉捂着胸口,娇俏的脸上一脸惊恐,忽然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看了看李盛歌,忽然推开侍女自己倒在了地上,眼泪立刻涌了出来,颤抖着身子道:“李盛歌,你也不必这么欺负人吧!”
李盛歌:“???”怎么就忽然演起来了?
“挺热闹啊……”赵霖轲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