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眼神在二人之间转了转,忽然一脸疲惫的说道:“哀家有些乏了,你们自己玩玩吧,过几日啊京郊行宫的海棠花便要开了,到时候我带你们几个小的一块过去住几日,赏赏花,泡泡汤泉,也舒缓一下我这老筋骨。”
赵霖轲:“母后,这些小的里可有儿臣?”
太后看了看李盛歌,然后笑着道:“有,怎么能少了我们的睿王,左右你皇兄也没给你旁的差事,好好在京中玩玩,能将终身大事解决最好了。”说完,便嚷嚷着累让人搀了下去。
太后既然走了,其他人也不好多留,几位小姐看了赵霖轲几眼便红着脸走了,只有陈如玉大着胆子走了过来,娇俏的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娇滴滴的说道:“睿王殿下,听闻御花园的花儿开的极好,可愿陪我去走走?”
赵霖轲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却上前一把拉住了正准备溜走的李盛歌,他十六岁就在西南剿过匪,力气大得很,李盛歌一时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拉着。
他拉着李盛歌对着陈如玉抱歉一笑:“陈小姐,我和盛歌还有话要说,这御花园就劳烦您自己去逛逛了。”
被毫不留情面拒绝陈如玉狠狠剜了李盛歌一眼,便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李盛歌动了动胳膊,皱眉道:“你放开我!”
赵霖轲不为所动,一路拉着李盛歌出了寿安宫走到御花园一处少有人来的角落里才松开了手,李盛歌揉了揉被拉的胳膊,怒道:“你有什么事就好好说,拽我干什么?”
赵霖轲瞧着她秀丽的眉眼疼的皱成一团,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面上却没显露出来,他欺身上前将李盛歌抵在墙上,低声问道:“盛歌姑娘,第一次见面你谎报姓名,第二次又避之如蛇蝎,方才又一脸嘲讽,不知在下到底哪里得罪了姑娘?”
李盛歌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鼻间所闻全是这人身上熟悉的熏香,她曾经在微凉的夜里闻着这熏香安然入睡,哪怕耳边是战马嘶鸣和兵士身着重甲发出的沉重的脚步声也能睡得香甜,直到见到林惜,才知道这熏香是林惜亲手所配,后来,她再闻到这淡淡的香味只觉得是对她的嘲讽。
她闭了闭眼,安抚住被熏香勾起来的恐慌和淡淡的恶心,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她直视着赵霖轲的眼睛,忽然展颜一笑:“你我不过见了几次,何来得罪之说,只是睿王殿下,我初次见你便觉得你我可能上辈子有仇,就是那么的……”李盛歌沉吟了一下,随即吐出几个字:“不待见你。”
说罢,她一矮身子从赵霖轲撑在墙上的胳膊下钻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赵霖轲收回手,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