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奇怪，但也只有老实拿着。

就听阿爹道：“二十四种基础属性符的拓本都有了，照着看看，可以画出中品符纸，也不算引人注目。”

接着相思的手里又被塞进了两支低等的符笔，和一个低级储物袋，相思看了一眼，里面是十瓶吉符草的汁液，一千一扎的低阶符纸五扎和一百一扎的十扎，相思把符笔和符盘也顺手放了进去。

此楼货品都是小区间交付，相思瞥见阿爹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攥着的一块金灿灿写了“钟灵”二字的牌子。

相思攥着小袋子琢磨，钟灵楼交付的方式确实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和华清派的刀布堂直接挂钩，华清弟子来，用门派的腰牌可以用宗门贡献点兑换，也可以从尚未在刀布堂支取的宗门份例或者供奉中划去。此外，没有宗门执法堂记录标注劣迹的元婴以上修士都有相应的透支比例。元婴以下的精英弟子以上也同样可以透支。

楼中还另有自己的牌子，只要首次在楼中存上相应灵石，就会得到不同的楼牌，和宗族中多数以紫为尊不同，修仙界的商贾很多还是遵循世俗界的定色规矩：金银铜铁。钟灵楼在这些地方都比较偷懒，一等存了百万下品灵石以上的，就是金牌，依次类推，铁制钟灵牌，也要存上一千灵石才能得着。

相思前世没可能攒到一千灵石，华清外门的腰牌也没有用过。她是散修做习惯了，充满灵气的灵石只有拿到手里才放心。没见识的很，但是在钟灵楼却也并不被各个小掌柜们白眼，当时只觉得是大门派风度不同，杂役弟子也颇为知礼。

如今看过钟灵楼的大流水，相思想来，现场交付灵石的，按着灵石流水，经手人的提成应该比两种牌面上划账的要高些。

实在对画符没有兴趣，既然阿爹已经给自己买了“圈套”，相思也就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就拉着阿爹从材料这一大区走了出来。

刚刚迈出这区间，相思的后脚还没落实，一直以来安静充当背景的南溟突然就啼鸣了一声。相思吓了一个激灵，好在这些年她炼体的功夫没有拉下，翻看玉帛的时候并不妨碍她练功，下盘还算稳当。

在楼层的大厅站定，相思伸出手，南溟乖乖的落在她的手心，却耷拉着脑袋不吭声。相思如今就这么两只灵宠，一只天上飞的，一只水里游的，听上去不搭界，但是南溟和小青有个共同点，就是开口的早。小青是自见面起就能口吐人言，南溟呢，一觉升到三阶醒来，也可以说人话了。

相思的识海除了当初对那卷功法竹简有过一次感应之外，在沟通上，基本就是摆设。瞪着该说话不说话的鸟，她也很无奈，加重了语气，“说话！”

小鸟抬起头，“我刚刚，刚刚又感觉到了那种气息，但只有那么一瞬间。”黑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充满了希望，一下又没了精神。

“那种气息？”相思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在我测试灵根的时候感觉到的？”

小鸟啄了啄小脑袋。

“那你不快说，”相思双手半合，捧着他的小身子快步向着楼口跑去，到下楼的楼梯前“这里？”南溟没有反应。

相思又往回跑，到了第二大区门口探了半个身子进去，“这？”南溟还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