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眠离开寝室后,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最终抬头发现自己竟已经走到宫筹家的小区。
她今晚精神上受到一些创伤,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低靡。
强烈的不知所措让她极其排斥呆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寝室里。
进入宫筹的家,是下意识的举动。
如同曾经很多个时候,她过来看宫觅和小白宫,把这里当做第二个家,顺理成章地踏入。
但如今房子是空荡荡的,宫觅被宫筹带去了帝都,阿姨和叔叔出去旅游了,小白宫被暂时寄养在了宠物店。
尽管没有了任何人气儿,可左眠宁愿呆在这里,而不是呆在寝室。
这间房子里有她和宫筹的回忆。
去年对方跟她表白,送她礼物,他们的第一个吻,全部都在这里完成。
宫筹信任她,所以放心大胆地将密码给她,让她能随时出入。
左眠也没想过有一天她是如此地感激自己能随意进出这个家。
许是在外面吹了太久的冷风,左眠早就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适。
走到南亭苑小区大门之前,她就开始头晕。
大抵是习惯了在寒冷的冬季宅在室内“冬眠”,偶尔这么叛逆地在大晚上跑出来,被风雨狠狠蹉跎一顿,身体竟是脆弱得宛如一棵小草,一压就弯折。
也是估摸着自己再返回学校的话,没准能晕在路上,左眠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地进了宫筹家。
连爬上宫筹卧室房间里的软床也成了一种本能。
她没有太多想法,那一刻就想寻一个暖和一点的窝躺下,把自己密不透风地好好包裹住。
正巧这个窝还是带有宫筹身上气息的,左眠上去后躺下便发出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