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底下不少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按着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原来是真的,也难怪祁王会生气,幸亏方才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咳咳……”云弦坐的近,耳力不错,自然也听到了谢九渊在说什么,看着这几人一唱一和,蓦地轻咳出声。
“云大人,您没事吧!”旁边一人见状,好心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凑巧被噎住了而已。”
这只是为了帮殿下掩饰而已,是的,掩饰而已。云弦在心底默念两遍,才觉得自己的震惊情绪平复了一些。
只是些话题小插曲,随着景帝等人的落座,这冬至宴会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殿内中央,歌舞升平。
着一色舞姬曼妙身材随乐而动,细纱衣袖轻扬,半掩着身姿面容,一瞬又是盈盈浅笑,摄人心魄;宫殿一角的乐师鸣钟击磬,时而沉沉似暮霭,时而空灵如莺啼,起伏变幻,顿挫抑扬,勾着在场人的心弦。
台基上置着大暖铜炉,透过孔隙依稀见得燃着的红旺炭火,缠着檀香的云烟,照得殿内金碧辉煌,雾气缭绕。
案几旁站着几个宫人,摆着碟子,徐徐斟酒,案前大人们细语谈话,有的甚至红晕满面。
景帝乐呵呵地看着底下的歌舞,露出赞赏,偶然间瞄到一旁皇后的脸色略微不悦,登时肃正了神色,瞧着各家的大人公子,心下百转千回。
“沈爱卿明日便要启程南下,今晚倒也正好与你送行。”景帝蓦地朗声朝着沈锦风举杯道。
雄厚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底下的臣子家眷也都暂停言欢,仔细听着。
“陛下言重了,为陛下排忧解难是身为臣子的本分,臣定不负所托,让百姓得以度过此难。”沈锦风撩起前摆,出席拜谢,神色诚恳道。
殿内其他人瞧着沈锦风,心思各异。
难不成这是陛下打算打压贤王势力,让太子殿下一派崛起的征兆?
“皇上,我觉着光这么瞧着这些人也挺无趣的,我记得沈家姐姐曾在百花宴上夺得魁首,扇舞更是一绝,不如请沈家姐姐舞一曲,也权当给她哥哥送行。”谢梦知转身朝着上方,声音脆脆道。
谢梦知倒也不愧为端亲王独女,自小皇城长大的人,一句话说的倒也是一语多义。
乍一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帮了沈希芸,在圣上面前点了她的成绩,夸奖她的舞姿,实际上又在暗地里踩了沈希芸一脚。
大启向来以乐舞为尊,只有一些勾栏女子才会去学习扇舞,特地点出来,可不是明着说沈家的女儿去练了些不入流的东西。
不过许多人倒也没介意,毕竟谢梦知向来是一副单纯童真无害的样子,又是在宴会之上,许是一时新鲜,不觉着是她刻意而为。
沈希芸自然也听得出来,掐了掐掌心,起来福身道:“臣女扇舞只是之前随一位舞师学舞时学习的,当不得一绝,但若是郡主要看,臣女自然领命。”
柔柔弱弱的,一下便撇清了自己,换句话就是说,当年因为学舞痴迷,并没有因为舞种而有所清略,只是和老师有关而已,还落了个平等而视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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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陌(啃饼):这里的人都怪怪的,说的都好复杂,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