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泽渐渐阴鸷:“如果皇叔让你放下她,不要管这里的事情呢?”
“侄儿知道这里是皇叔的地盘,但是我也是带了人过来的。而且我来之前已经让人去通知皇兄了!你也知道这个人,她是皇兄的救命恩人。皇兄怎么可能会任由她被别人欺负呢?你说是嘛?皇叔!”
朱见泽阴翳着那张想杀人的脸,跟朱祐杬对峙了许久,才不甘心的“哼”了一声,狠狠地摔袖扬长而去。
他朱见泽虽然手段狠辣,但是却不是没脑子,也不是做事鲁莽之人。今天这事竟然让朱祐杬掺和了进来,而且还是有准备的带了人来的。那离朱祐樘知道,自然也就不远了。那个郑蘋萍在朱祐樘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如果今天自己还硬是从朱祐杬手中将郑蘋萍抢走了,自然是能让自己如意,享尽风流快活。但是必然也是会给自己招来朱祐樘的仇恨。自己倒也不是怕了他朱祐樘。只是这样必定不利于自己今后的大事。自己已经隐忍了这么些年,自然是不能败在这样的小事件上!
看到朱见泽摔门而去。郑蘋萍全身都紧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了,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
朱祐杬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赶紧把郑蘋萍从地上扶起来。他想扶着郑蘋萍走出去,奈何郑蘋萍是真的一步都走不动了。朱祐杬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剑丢给了随从,再大手一挥,将郑蘋萍打横抱了起来,抱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安置妥当。
马车在回宫的路上颠簸着。郑蘋萍看着车厢内与自己平素里并不熟识的朱祐杬,不禁感慨:“朱祐樘的弟弟果然也是出类拔萃的!他们这俩兄弟当真是人中龙凤啊!
要说起这朱祐杬。郑蘋萍跟他并不算熟络,顶多也就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他平素里,给别人的感觉一直都是犹如一只鸳鸯。对!就是一只鸳鸯,雄的鸳鸯!他的身上也有着五彩、鲜艳的漂亮羽毛,但是却极其的低调。他不会像孔雀一样,四处炫耀着自己的美丽。
他好像一直都是离群索居的,带着他的美丽,不用旁人欣赏,与旁人保持了远远的距离。一旦有生人接近,他就扑棱着翅膀匆匆地离去。叫你无法靠近仔细地看清楚他。
就是这样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郑蘋萍没想到,在自己这样绝望的时刻却会是他来救的自己。原先他给郑蘋萍的感觉都是旁人的生死都是与他无关的。
如此冷冷淡淡,世间一切都与我无关的人,今日为了救自己,却不惜跟他的权倾天下的皇叔对立了。
“谢谢你,救了我!“郑蘋萍跟朱祐杬在马车里四目相对,朱祐杬又一贯的没有话,郑蘋萍为了化解尴尬,便主动开口:”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而且可以那么及时的赶过来呢?”
朱祐杬依旧面无表情:“这个你要感谢王卿。是他偷偷的给我报了信……”
朱祐杬一转头看见才两句话的功夫,疲惫至极的郑蘋萍已经陷入了沉睡,发出了轻轻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