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安按捺住心中的紧张,对着秦恒拱手恭敬地作了个揖。秦恒亦是淡淡地颔首以示回应。
男方宾客及媒人自秦府门口便是从靠右侧的一边进门,而秦恒既作为一家之主又是此次爱女定婚的主婚人,按照古礼制度从左侧入门。
何子安这回请来的执事也不是往常人家那般随便指派的奴仆,而是除秦衍之外自己敬重的另一位大哥——萧逸随。此时,萧逸随右手一抬,候在屋外台阶下的奴仆得了信儿便依次鱼贯而入地抬着几台大木箱子走进堂厅内。其中,还带着绑着一对被红果子塞了嘴的膘肥体壮的大雁。
随后萧逸随从袖口里拿出一封古朴的书信,对站于左侧的秦恒大人微微俯首行礼,曰:“吾子有惠、贶室於某。某亲某有先人之礼、使某请纳采。”
秦恒还以一礼,曰:“某之子蠢愚、又弗能教。吾子命之、某不敢辞。”
此番作罢,萧逸随将男方家的书信交给媒人,又由媒人双手交托给秦恒。身后的定亲礼物和大雁也由女方家收下。
在秦恒入秦家祠堂敬告祖上、升堂后,男方与主人家西东相向坐。何子安敛了一身张扬的本色,格外老实地起身对着自己未来的岳丈,曰:“某慎重婚礼,将加卜筮,请问名。”
秦恒进曰:“某独女,妻朱氏出。”随后,秦恒在金纸上将爱女的姓名字生辰八字写上,并附上回信交给执事萧逸随和媒人。
如此,定亲便算完成了。大家都相继放松下来。
萧逸随走到秦恒身边,谦和有礼地说着些什么。何子安则是恢复了往常活跃的样子,跳到秦衍身边,带着未来新郎官特有的喜气和风采,暗搓搓地问道:“哥,阿钰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