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绾绾这才注意到他湿了半边的衣裳，她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心中一阵意味不明。

第二日一早，上官绾绾带着人去凤祥楼，正看见店前早已排了长长队伍，老板呼喊一声：“各位客人，一百个包子，今日售卖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周围的百姓，一个个探着头挤在人群中，费力的往前争抢。

看见这个势头齐明宇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退了半步，直到官差将人们隔离开，上官绾绾走到老板的面前：“老板，大理寺查案。”

凤祥楼的老板齐豫看着这种阵仗，怔了怔，随即低头哈腰的到了上官绾绾面前：“官爷，怎么这么大的阵仗，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齐明宇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这凤祥楼做了亏心的买卖欺骗客人，还有脸在这儿做生意？”

直喊冤：“官爷，我冤枉啊，我是老实人，怎么可能做亏心的买卖？”

上官绾绾看了眼还没有卖出去的包子，问道：“这些包子是你做的吗？”

齐豫不明所以看了眼包子：“这些包子都是后厨的厨子做的。”

齐明宇也不多做解释，将包子全都装在袋子里，带着老板走进大厅，将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遣了出去，就连门口也被官差把手，不可进出。

上官绾绾让齐豫把凤祥楼的所有员工都叫出来，一一审问。

其实凤祥楼的生意并不怎么好，只有两个跑堂的，一个后厨，还有一个小厮，这四个人一出来上官绾绾率先把目光投放在厨子的身上，因为常年在后厨工作，满身的油烟味，手指漆黑，浑身散发着油腻。

上官绾绾打量几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做事的？”

厨子的岁数有些大，他佝偻着腰，沙哑着声音道：“回官爷，草民名叫曹庆，在凤祥楼做事已经半年了。”

上官绾绾又道：“听说这些包子都是你做的？”

曹庆点头回答说：“是我做的，官爷有什么问题吗？”

“你可知这些包子里用的肉皆为人肉吗？”上官绾绾加重了语气，仔细观察曹庆的神情，不敢错过一丝一毫。

只见曹庆错愕的睁大眼睛，不停的摇头道：“官爷这不可能的，这些肉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运来的，怎么可能是人肉?”

齐明宇查验过这些包子，和送给赵老爹的包子一样，里面的肉馅皆为人肉，他告知上官绾绾后注意到曹庆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菜刀：“你做菜用的就是这把刀？能不能给我看看？”

赵老爹将菜刀递给齐明宇，徐徐道：“不瞒大人，我们家中祖辈都是厨子，这把菜刀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齐明宇仔细检查了菜刀的刀刃，还有颇为圆滑的刀柄，确认确实如曹庆说的一般，年代久远，他把菜刀还给曹庆：“带我去后厨看看。”

曹庆收好菜刀，在前面给齐明宇带路：“官爷，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