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洛川扛着一个麻袋回来了,面色沉重。
“主子。”洛川把麻袋轻轻地放在地上,低着头站在一边,等着谢如琢的指示。
听见洛川的声音,原本一直在麻袋里扭动着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
“把她放出来。”谢如琢声音冷冷的,让坐在一边的赵禹忍不住抖了抖。
洛川当即手脚麻利地把人从麻袋里放了出来。
碎玉眼睛绑着黑色的布,瘫坐在地上。洛川又把她眼上的布拆了下来。
被蒙久了的眼睛突然见到光亮,是有些难以睁开的,碎玉闭着眼睛缓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她先是看到了一双脚,在轮子前头,她便知道是谁了。
原本碎玉还有些担惊受怕的心,突然就安稳了,她抬起头,看了看谢如琢,又垂下了头。
“见过东家,赵公子。”
“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如果被我抓到会有什么后果吗?”
谢如琢的语气没有想象中的严厉,反而很平淡,就像是在问一会吃什么。
碎玉的嘴唇抖了抖,说:“知道。”
“欢儿可有一点对不起你吗?”谢如琢又问她。
“没有。”碎玉摇一摇头,“欢儿姐,对我很好。”
“好,你既然都知道,那我也不必多说了。洛渝,把东西给她。”谢如琢声音冷冰冰的,让人生寒。
洛渝端了过去,搁在地上。
碎玉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但看到自己是被赐了毒酒的那一刻,却有些开心,不必受皮肉之苦了。
“我想,见一见欢儿姐。”碎玉抬头看着谢如琢,眼睛里都是哀求。
“我会替问一问,若是她想来,我便带她来。”
谢如琢虽没直接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至少,她现在可以不用急着死了。
赵禹给夏风使了个眼色,夏风便过来拖着碎玉端着毒酒去了里面的密室,把碎玉关在了里面。
“那个徐汜抓到了吗?”谢如琢问着洛川。
“抓住了,这会正关在欢楼的地窖里。”洛川低头回道。
谢如琢点了点头,徐汜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以为他们是找碎玉去招待秦永恩,好让秦永恩和欢楼绑在一起,欢楼可以多一个靠山,这些都是些个无所谓的,那个徐汜,倒也不是非杀不可。
“关个几天就放了,放远一点,然后放消息出去,说碎玉和他私奔了。”谢如琢冷冷地吩咐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赵禹充满疑惑的双眼。
等洛川被安排出去了,赵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咋问燕欢啊,她不是在王府呢吗?不好联系吧?”
“放心吧,欢儿会想办法让太子那边放心,到时她就会出来找我们了。”谢如琢的话恢复了一点温度,这让赵禹放心了一些。
“她有那本事吗?”赵禹故作不屑地“切”了一声。
“跟你比,她还是有些本事的。”谢如琢把赵禹上下打量了一遍,再加上他的话,这让赵禹感觉到自己被侮辱了。
“我有的本事,她这辈子也学不来。”赵禹一生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重重地搁了回去。
“如果你还想活的痛快点,这种话以后就少说。”谢如琢说着,叫了洛渝过来推着他离开,然后对洛渝说,“叫人去赵家小院,把赵禹的酒里掺上泻药。”
“哇,谢如琢你就是个小肚鸡肠的胆小鬼。”赵禹追在后面叫骂着,谢如琢却没有丝毫反应。
相比之下洛渝就淡定多了,毕竟自己家主子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