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和慕容雪的随从趁机制服住了几个黑衣人。凌兰却无力地倒在了桃夭怀中,眉头因为疼痛而紧紧锁着。
“是不是很疼?”桃夭眼中泛着泪光,心疼地看着凌兰,他胸口的鲜血越流越多,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她随手撕下裙子的一角,用它去擦凌兰的伤口。
“斯...”凌兰感到一阵疼痛,脸色愈发白了,连嘴唇都白了。“哭什么,本少没那么容易死。”他对泪眼婆娑的桃夭说。“快帮我把匕首拔出来。”
桃夭看着那把匕首,有点不知所措,这样直接拔真的没问题吗?她强迫自己说:“安雪,你没问题的。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冷静,不是学过急救吗?按步骤来就不会错的。”她扭开头,伸手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随后用另一只握着布料的手压住凌兰胸前的伤口,给他止血。
慕容雪从行李中拿出了上好的创伤药给凌兰。“本少不需要你的帮助,”凌兰倔强地说。
“殿下,还是先上药吧。这次如果没有殿下和寒冰,雪也难以全身而退。这次是雪欠殿下一个人情。”慕容雪说。
凌兰只好被桃夭按着,乖乖上药。这一夜,桃夭几乎没有合眼,因为伤口流血过多,凌兰发了一次烧,桃夭就不断用毛巾给他擦汗,喂他喝水。
“如果早知道受伤有这样待遇,本少倒愿意多伤几次,”凌兰伤了还不忘调侃桃夭。
“胡说什么,哪有人盼着自己受伤的。不过谢谢你,殿下。”最后几个字轻的几乎听不见。
“你说什么?本少没听清楚。”凌兰促狭地看了桃夭一眼。“我说,谢谢你,太子殿下。”桃夭凑到凌兰耳边,一字一顿大声地说。
“行了行了,本少让你声音响点儿,但没让你这么大声,本少又不是聋子,听得见。”凌兰说,“再给本少揉揉胸口,还疼。还有叫我兰,不要叫殿下了。你不是也这样叫慕容雪吗。”他转脸又开始在桃夭怀里卖萌。
桃夭无奈了翻了个白眼,边给身边的腹黑男揉胸口,边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招惹了这个傲慢、古怪又小孩子气的男人。但想到他奋不顾身为她挡下那一刀的样子,心里又觉得无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