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说着就径直端着水盆要往上房去。
一二三叫他这冷漠的态度搞得好生着恼,正待喊住教育几句,听到一个老头子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谁呀,进屋说呗!”
一二三抬头望去,隔着窗玻璃看见一个老头子,正冲他们招手让他们进去。
他们三人来自农村,对同样是草根的群体有种天然的亲近感,此时一看胡德善就仿佛遇上了同道中人,于是,不等马车相让,三人就自己打起帘子进去了。
马车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了一秒,方才进去。
胡德善和一二三可谓是自来熟遇上了自来熟,一进门就大叔长后生短地聊了起来。
“刑满释放人员有啊,毛栓栓,就住在隔壁巷子里。”胡德善说。
“边洗边说吧。”马车忽然冷冷打断,他把那盆水往脸盆架子上一放,掉转身去取洗发水和干毛巾。
“别理这小子,从小就是个闷葫芦!“胡德善瞪了马车一眼,然后又对客人说:”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怎么打听起毛栓栓来了?”
“别提了大叔,我们也不知道为啥打听他,我们老板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哎您这是要理发呀?”熊二说。
胡德善的上身罩着一片塑料布,领口转圈儿缠着毛巾,一看就是准备理发的样子。
“嗨,什么理发不理发的,就是让大孙子给剃个光瓢!”胡德善说着把头插进脸盆里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