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意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他自认为很懂连心,今日才发现错了,他发现自己对连心一点都不懂。
曾几何时,他就算寒冬腊月将连心赶出府外,也不曾见她动手过一次,有的只是无力的乞求。
今天,他居然被连心打了!
摸着火辣辣的双颊,以及微痛的下颚,刚想站起身,却被连心按住了肩膀,怎么也起不来。
她何时有这般力气了?
记忆中的连心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就连棒槌也都拿不稳,现在怎么将他钳住动不了。
齐书意诧异的望着连心,双眼中充满了疑惑。
“齐书意,不管你如何通天,你也不过是从我口中得到的消息,而我知道远远你比多,所以你这手心手背是否能杀人,还未定。”重活的这一年多以来,但凡有齐书意的地方,连心皆都见之避之。
以前见他是怕!
更是一种放不下,记忆总能让她回想到过去,令她不敢靠近。
但是今天不怕了,因为她知道若是一味的朝后退,必会将身后的人也退到墙角,最后落入险境,现在的她已不是一人,她要反击,要站于人前。
“我确实恨过你,也怕过你,但现在不怕了,因为盛极必败的道理我懂,那我们就看看日后到底谁能走的很远。”
齐书意拍了拍衣袖,饶有兴致的看着连心,觉得这个女人越发有趣了,心中虽然承认连心的说法,却不能承认,他笑了。
“你就不怕别人将你当成怪物?我全力辅佐秦王,他日他成了了大庆的天子,我必然享受荣华,地位尊贵,你如何与我做对?又如何与我相比?”
夏木一惊,世人都知道这大庆日后的天子即便不是太子,也将会是靖王,就算这一年里秦王做了几番大事,但天子的位置也不会是他,毕竟太子和靖王身后的那些人不会同意。
而眼前的齐书意居然可以言辞凿凿的笃定秦王将会是天子,这无疑让人震惊。
但后思一想,如果这两个人都是重活的人,那么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就一点不奇怪了。
“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说的对。”连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其实也没有底,不过她知道若想赵广陌安然就得激起齐书意的斗志,只有这样才能让齐书意将所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给赵广陌足够的时间。
想起所有的种种,她此刻忽然很想出府,去见一个人。
等齐书意走后,连心坐在厅堂中久久没有开口,夏木虽然心中有很多话要问,但瞧着满目凝聚的人,她则静静站着,看着。
直到连心倏地站起。
“夏木,我要出去一趟,可否帮我找到赵二?”她如今是被圈失去自由的人,若想出府,这需要有人帮忙,而赵广生则是唯一的人。
但听到今天值守的人换做别人时,又生了失望。
夏木似是想到什么,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牌子递给了连心道:“赵二前日给我这块牌子,说是你若想出去,可凭着它直接走出,外面的人不会拦着。”
因为当时赵广生有交代,连心不开口,这通行牌就不拿出,所以夏木就一直放在身上,没想到还是有了用途。
当日韩栋将连心关入竹苑外人认为那是圈进,但知情人都知道这是保护。2k2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