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殿之中,阿月与祟也隔着一副巨大的棋盘对立而坐。
主礼让客,阿月端坐持黑,先行一步。
他的面前有一幅正常大小的棋盘,落下一子,巨大棋盘中便会有黑子落下。
同样,祟也半撑着脑袋随意一指,普通棋盘下便也有白棋随之。
空荡的殿内,只有棋子你来我往的厮杀声。
“你输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祟也突然抬眸看向持黑棋久久未落下的阿月道:“我活得太久,唯一的乐趣便是与那些自成神之一手的棋圣下棋,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那个了。若不是你乃凡人之躯,与我对弈一月已是极限,想来胜负难料。
一个月了,红火火他们已经没有出关的动静。
“你在担心?”
祟也觉得有些好笑:“剑圣,救世主的预言可是你把她推上去的,怎的,不相信她?”
阿月俊俏的脸难掩的疲惫,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徐徐道来:“她是我妻,担心自是理所应当。”
“可她把你独自留在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会不会弹指让你重入轮回?毕竟,若你真的是月尊的话,我与你也算是半个情敌了。”
想起往事,祟也更是一幅看好戏的模样试图刺激阿月,
“当年,还是剑十一的她可是风流得很。为此,甚至特意立了一座无数珍宝的宫殿,里面住着她的妃嫔。”
“你也是其中一个?”
“咦?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恼怒?”
“冥界官爷,不应该像个妇道人家如此阴阳怪气。”
祟也无语,几许恼怒:“你真不怕我让你再无轮回!?”
“剑圣的功法已经跳出了你的轮回范围,就算你杀了我,也并不妨碍他醒来。”
“哦?看来你已经想起了许多事?”
阿月沉默,似在默认。
祟也的神态又是那副爱挑事的模样:“你果真,是月尊的重世身吧?”
如此,祟也又道:“江中沉月,你为了给剑十一一个重生的可能,明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又为何会苏醒呢?”
阿月抬眸,瞧着祟也那巨大的人像,主动回到最初的话题。
“十一虽建立宫殿,却从未勉强过一人。凡是得她善缘者,无一不是见她身份有所求。”
“表面平静,其实也是在意的阿。”
祟也就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得逞的笑,甚是欠。好像能见阿月恼怒,便是比下棋更大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