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说到莫香痛处，数千年来，她眼睁睁看着魂长天娶了一个又一个夫人，唯独没有将她纳入府中，无非是那些女人能够孕育胎丹而已。

莫香紧攥着拳头，恼羞成怒：“若非你能孕育胎丹，你以为，你一缕新魂，有什么能耐能顶上长天府新夫人的名头？”

话毕，莫香突然冷静下来，她缓缓走到红玉面前，捏起红玉的下巴，哦了一声，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布下这么一个幻境等我，原来，是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啊。你为什么不正大光明来问我呢？或许我大发慈悲，把一切都统统告诉你呢？”

“你肯么？”红玉挣了挣，也没将自己的下巴从莫香的手里挣脱出来。

“哈哈哈哈……”莫香仰天大笑，待笑够了，她讥讽道：“你比以往那些女人都聪明，你不知道，当她们死的时候，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冥目的样子，她们这些蠢货怎么能想明白，一向待她们温柔似水的夫君，竟然亲手结束了她们的生命，每次想到她们那绝望挣扎的眼神，我都忍不住想笑。”

莫香一甩手，将红玉甩脱在地上。

红玉爬起身子，索性不再与莫香绕弯子：“什么是胎丹？我为什么能孕育胎丹？魂长天要胎丹作什么？”

“想知道吗？”莫香走来，蹲在红玉的面前，道：“等你死的时候，我就这样蹲在你的面前，再告诉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我很善良的，在你死前，我一定把一切都告诉你。”

莫香大笑两声，用得意而讥讽的目光盯着红玉欣赏半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甩在红玉脸上，起身准备离开。

被帕子甩在脸上的感觉，很熟悉，红玉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经历过同样的场景，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这种感觉让她倍感屈辱，却又无能为力。

红玉终于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能力活下去的人，就不配活着。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得到胎丹！”红玉瞪着莫香离去的背影，脱口而出。

莫香的脚步顿了一顿，红玉知道，自己猜对了。红玉道：“如果你想让他得到胎丹，就不会费尽心机地想要杀我。”

莫香缓缓转过身：“说下去。”

“可是我对魂长天很重要，你不能亲手杀我，否则他一定会杀你。所以，你只能指使牛子来杀我，可眼下已经没有人愿意为你所用了，莫香，你放我离开，魂长天就永远也不会得到我的胎丹。”红玉从地上爬起来，道：“魂长天欲带我去离忧湖夺宝，你只需在路上助我一臂之力，魂长天绝不会想到与你有关，自然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莫香眯了眯眼，红玉继续道：“我们得到各自想要的，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倒是挺会做生意。”莫香冷笑道：“你与师兄有契约在身，无论你跑到哪里，他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红玉道：“万一我跑掉了呢？就算被抓回来，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他要罚也只会罚我，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