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实不相瞒这是我亲戚的遗物,也是唯一线索。若是将军知道什么,还请将军告知小人。”徐飞跪下,给余元洲行了个大礼。
余元洲急忙将徐飞扶起来,叹了口气:“孩子啊,这块令牌的后边是荆棘丛,我希望你能不碰就不碰吧。”若是旁人,余元洲说就罢了,但是眼前的是他的爱将,是将来要悉心栽培的苗子,若让他去蹚这趟浑水,就白白糟蹋了这么好一个孩子。
“请将军告知。”徐飞依然还是这句话,自打决定女扮男装后,徐飞便决定将命豁出去了。他唯一想的就是知道,自己那温柔的娘亲为什么会突然间横尸街头。
余元洲摇摇头,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勉强不来的:“那就告诉你吧,你自己的命自己看着办。”余元洲徐徐道来:“去掉这些多出来的东西,这个令牌应该写的是‘田亓’二字。余某对这个知之甚少,只知道这个是我朝建立的一个专门做卧底的名称。这个令牌应该是他们的,而且……”余元洲用小刀继续刮了一会令牌:“你的这个亲戚用的竟然是……金制令牌。”
话已至此,余元洲便不再多说什么,留下过于震惊的徐飞,独自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徐飞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帐中,刚一掀开帐帘,就发现踩到一个硬东西。徐飞回神一看,拾起脚底下的硬物一看,竟是一块玉决。徐飞仔细研究着这块玉决,质地绝对上乘,非大户人家不可得。
这玉决通体瓷白,温润细腻。玉决正面雕有图腾,而反面则写有大字:京南李府字样。徐飞一看是李府,便猜测这块玉决是李琦的。
难道李琦真的是世家公子哥?徐飞心里琢磨着,但他转念一想,上次李琦在伙房给他盖的毯子,虽然质地也是上乘好料,却多了几个补丁。哪有公子哥会带着有补丁的毯子呢?
正在徐飞纠结的时候,李琦从外包回来了。李琦看到徐飞已经回来,很是高兴:“徐飞哥,我们……”李琦看到徐飞手中拿着的玉决,在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发现自己的玉决果然是徐飞手中的那块。
李琦挠挠脑袋和徐飞说:“徐飞哥,这个玉决是我娘给我的,能不能将它还给我?”
徐飞一听,有些不太乐意了:“你飞哥我是贪财的人么,这是你的就该给你。”说着徐飞有些赌气地将玉决重重地拍在李琦的手掌心里:“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块玉决可不便宜。”
“我……”李琦吞吞吐吐了半天,只吐出一个字。
“你是不是公子哥?”徐飞见李琦吐不出半句话,就改成试探的方式问他。
“以前算是吧……”李琦又一句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让徐飞有些急躁。
“算了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徐飞想着自己的秘密何尝会想让人知道呢?与其逼着他说出一个答案,不如等待有一天他能给个答复:“我不是在逼着你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徐飞双手搭住李琦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你有困难了,你还念我是你兄弟,那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说,知道吗?”
听完徐飞说的话,李琦很感动,他真的很想将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全部倾诉给眼前的人,但是话到了喉咙,却又被李琦咽了回去……
李琦忽然一笑,或许真的有一天,只要他叫一声,眼前这个少年真的会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徐飞哥,谢谢你。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李琦将那块玉决重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