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激烈地配合自己,桑律心中的顾虑彻底消失,他轻抚过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微微颤粟。
广袤苍茫的草原之上,静谧的夜里,在温柔微凉的月色之下,传来一阵阵微弱地轻哼及喘息,只因阿依丽身上的药效太猛,桑律折腾了一晚上才让她身上的体温趋于正常,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精疲力竭地侧躺在了披风上,紧紧抱着仿佛已经陷入昏迷的她。
这番春宵一度,她的热情及迎合让他欣喜若狂,虽然他知道这只是药效导致,可是他却已经心满意足。
两人只是小憩了一会儿后,天便微微亮了,为了不被追兵发现,桑律警觉地起身替自己及阿依丽穿戴好了衣裳后,便轻柔地将阿依丽唤醒,阿依丽身上的药效解除,虽然不再感觉到炙热难受,可是昨夜经过那般激烈场面,这会儿正腰酸背痛得厉害,更何况她回想起了昨夜发生的那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主动向桑律投怀送抱。
见阿依丽还呆坐在地上发愣,半晌过去都没回过神来,桑律只得无奈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牵住她的手,柔声提醒她道,“你若是因昨夜的事情而恨我恼我,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等我们脱离险境,你再找我算账可好,我也希望你能找我算得明白些。”
阿依丽回望着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任他推着爬上了土坑,接着两人便再次骑马于草原之上驰骋狂奔,只不过桑律却并非直接回羊城,而是去往雪国的方向,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他逼不得已才做出的选择。
雪国与羌国本就相邻,他们只需顺着横穿中原大陆的东灵河一路向西顺游而上,再翻过貊灵山,便能到达雪国边界。
去往雪国,只是桑律夺回皇位的第一步,如今他在羌国已经再也留不得,阿依丽是刺客这条罪状,以及他协同埋伏在敕烈部落外围的刺客欲刺杀羌王的这条罪状,都是为他设下的陷阱,且均能置他于死地。
好在事情尚未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方面是他和阿依丽顺利逃出,另一方面是他和敕烈多布提前做了准备,在他们与刺客大战之后,敕烈多布便狠下心将自己部族的一半财物都烧毁,并放言是他桑律放的火,以便让敕烈族与他划开界限,以免连累整个敕烈部族,让他失去他最大的助力!
到达雪国之后,如果一切都能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他相信,他很快便能再次回到羌国,他很快,便能成为羌国至高无上的羌王!
阿依丽并不知道她身后的桑律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吃了哑巴亏,她虽出生在民风开放的罗国,可是对于自己的名节一样很看重,她同桑律在羌国边城官员府中发生的第一次,因她是被强迫,所以她极度反感厌恶,甚至痛苦,可是昨夜,她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感受,她为什么现在回忆起来仍然觉得身心都很愉悦?
她忽而就红了脸,顿觉自己不知廉耻,竟然会怀念那种感觉。
桑律两手交叉抱着她拉着缰绳,渐渐察觉到她脸红到了耳根,就连脖颈都泛起了红,心又跟着提了起来,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依丽忙背对着他摇了摇头,抓着战风两鬓鬃毛的手紧了紧,战风不爽地打了两个鼻鼾,可桑律还是不放心,“若是觉着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若是那药还在你身体里遗留,没有清除干净,对你身子不好。”
闻言,阿依丽身子绷得更紧了,她是觉着浑身都不舒服,骨头像要散架了,可她怎么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