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什么？曲什么？我没听清。”曲兰梦一听就乐了，这小妮子高傲得很，没想到竟然也有让她叫自己‘姐’的时候，可不得好好享受享受，哪肯放孙玉离开，她直接把东西往台上一放，双手交叉在胸前拦在孙玉面前，一副玩味的模样道：“之前不还一直曲护士，曲护士的叫着吗？怎么突然改口了？这是要干什么呀？”

曲兰梦刻意拖长的尾音一入耳朵，闸门似乎有所撬动，孙玉更加咬牙切齿了，整个身体轻微的颤抖着，诺诺的喊了一声：“曲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若是在清济医馆哪里需要她亲自准备手术室，但是现在在长生诊所，就是寄人篱下、有求于人，所以态度不得不放低。

“曲什么？”

孙玉心里面憋屈极了，但是，上卫生间这种事，一旦说出口了，将相当于打开了闸门，渴望的心情如同倾泻的江水难以阻拦……

孙玉憋红的小脸纠结在了一起，才恶狠狠的喊道：“曲姐！曲姐！我要去上洗手间！”

这时许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进入了手术室，结果正好听到了孙玉略显得破音的尖叫，当场愣在了门口。

孙玉的小脸更红了，她根本不敢直视许志的眼睛。

不过好在曲兰梦也并不是要故意害她，见状立刻就给她让了位置，孙玉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连忙颤颤巍巍的奔出手术室。

曲兰梦还嫌不够热闹，又跟上去冲着孙玉的背影喊道：“下次记得穿上纸尿裤！”

听见‘纸尿裤’一词，孙玉的背影又明显颤抖了一下，这才在曲兰梦银铃般的笑声中，消失在走廊转角。

……

虽说积累了相当长的时间，但是真正的泄洪却并不需要多少的时间，随着积累的液体一泄而尽，孙玉带着略有些颤抖的双腿，又重新回到了手术室，正听见许志与曲兰梦在交谈。

孙玉还沉浸在泄洪的快意之时，就听见了手术室内传来许志的声音：“长生诊所的名气果然还是不够，虽然今天的病人较多，但是质量上明显比不上清济医馆，他们那儿的病症比这里要复杂得多——什么玻璃碎片扎手、自制土炸药爆炸炸手、还有刺猬刺手的，我们这里就没有……”

许志的言语之间似乎有些不满、惋惜、渴望……

“哎呀，许大夫，你这是做手术成瘾了吧？光听你说都觉得难得很，换别人是又累又苦，一天有上一次就好，你倒好竟然还想要一天多次……”语罢曲兰梦又用她独特的清脆嗓音轻笑起来。

她的声音如清脆的音铃声，但是听在孙玉耳朵里却是有些让她畏惧。

“我们应该要宣传宣传长生诊所，要把长生的招牌打出去……”

——天哪，要是真的那么多严重的病人过来，你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真是白痴啊！什么话都敢说。

许志好像听见了孙玉的疯狂吐槽，冷静的声音传出：“如果人数太多，在短期而言，我可以加班晚上做，就长期而言，正好可以扩大诊所。而且逐步建立向下引流机制，也能够提高诊所的质量，这就涉及到了……”

——夜班？

孙玉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此刻显得格外的无力，她在心里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