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叫!黄小军得到提醒,意识到脖子上的东西,可能自己的肉对付不了。有钱活得滋润的人都惜命,黄小军呵呵呵干笑几声,“哥,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可是,这讨好的哥算白叫了。那位趁着黄小军说话时,一把塞了个不知什么破抹布之类的臭东西,随手打开车后门把黄小军塞进去,然后那人也挤进去,“你配合一下,我们出去一趟。”
黄小军嘴巴里呜哩哇啦表达着:配合就配合,你塞我嘴巴干嘛!这破布还这么臭。
那人对黄小军的陈述置之不理,把黄小军的手也捆住,将黄小军塞到坐位下,他到驾驶位置坐下,开车奔出小区。
这人车子开得太快,黄小军感觉他开的是飞机。破布太臭了,从来不晕车的黄小军被车速和破布搞得头昏。一路上努力用舌头想把破布顶出来,结果舌头上的水分都被破布吸干了,脑袋又被车速太快而撞来撞去,黄小军突然想出了在座椅棱角的地方把破布蹭出来的方法。哎呀,老天对聪明人总是有回报的!黄小军吐掉破布,大吼一声:“你他妈的往哪开。”
车辆停下了。
那人下车还挺奇怪地看着黄小军嘴巴,“下来。”
黄小军可以说话了,偏不下车,“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那人老实回答后接着说,“当然是认识你的人要见你。”
黄小军不下。那人看来不是有耐心的人,他一把扯住黄小军拖出来推了一下。黄小军趔趄着退了几步站稳,“你他妈的不懂法是不是。你这是非法拘禁,人身伤害。”
“你别生气。不这样,请不出你。我知道你不会去告诉警察的。”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黄小军身后传来,黄小军明显很受惊吓地回头看去,一位穿着民族服装戴面纱的女人双手背在身后立着,紧盯自己。
黄小军大脑紧急调动所有细胞努力回忆女同学女朋友女同事女仇人。用这种方式见自己,肯定对自己有意见,要么老早在咖啡厅或者茶馆约见了。
黄小军一时间没想起来。而这位女仇人对自报家门回忆旧时光也没有兴趣,直接问道:“张嘉悦呢?”
黄小军这才后知后觉一哆嗦往后跳了半步,结果落地时正好跺在那位劫自己的人脚上,那人替黄小军“嗷”了一嗓子。
“田玉洁~~”
田玉洁声音没感情地嗯着算承认,然后回到她最关心的问题上,又问了一遍,“张嘉悦呢?”
黄小军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田玉洁大概在高原也练了和牦牛摔跤的功夫,她上前伸出一只手,一把揪住黄小军衣领,“不知道?”
黄小军这一刹那感觉田玉洁另一只手里可能拿的是小匕首什么的,连忙交待:“巫宝知道。”
田玉洁并不松手,很干脆地回道:“放屁!你能不知道?!说不说!”
“听说,死了......”
“再说一遍!”黄小军觉得但凡人失踪后再出现都变得特别拽,难道她也得了什么尼姑道士的武功真传?黄小军被田玉洁揪住衣领摇着,只能发出“嗯......”这样颤抖的声音。
田玉洁气冲脑袋,“胡说!胡说!怎么死的!坟呢?”
“尸体,没找到......”
田玉洁抡圆了拳头往黄小军身上砸,黄小军被男的从身后拦腰抱住让田玉洁当活靶子打得好不痛苦,“再打,我喊了!”
“你喊,我现在就告诉警察你干过些什么!”
抱着黄小军的益西德吉对田玉洁说,“冷静冷静,问问情况。”
黄小军说张嘉悦和一个姓松的毒贩要好,然后那个小伙子拐跑了张嘉悦,两人逃跑从山上掉下去摔死了。
田玉洁边哭边说,“不可能,张嘉悦的身份证为什么会在一个叫徐佳的逃犯身上。”
“不知道。有可能她逃跑途中丢的,被坏人捡去卖掉。”
“胡说,你的话根本不可信。”
黄小军情真意切地表示,如果他说谎马上就被车撞死。
德吉看着田玉洁请示指示下一步该怎么办,总不能老是揪住这个黄小军吧。
黄小军说,“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田玉洁只好恐吓黄小军一番把他放了。
德吉说,“现在找你女儿看来没希望了,我们俩回去安安心心过日子吧。你要是无聊,我们去领养个孤儿。”
田玉洁边哭边摇头,“我谁也不要,是我害了我的悦悦啊。”
德吉不怕田玉洁的哭声招来鬼,只是怕招来警察,就安慰她,“我认识那个叫王智松的小伙子,前两天帮我介绍宾馆的,他认识黄小军的朋友,不如问问他,让他帮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