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出了冰清市几百公里。杨建宇只好鼓励徐佳,说什么坚持坚持,要快些赶路,赶到边界有人等着帮她出国,要不然人家也是很忙的,赶不上错过这批,要等很久的。
徐佳头痛得要炸裂一般,哪里管得上出国不出国,这会就算警察在她面前站着,她也要先躺下休息好再说。在车上翻滚痛哭,她也是从小没受过苦的,忍耐力特别差。
杨建宇自知不能闹得动静太大,只好开到附近县上,找了家宾馆让徐佳休息。杨建宇用张嘉悦的身份证开了房间,就带她上楼。徐佳出门向来是爸爸妈妈给她操心的,正好这会儿头痛到想撞墙死了拉倒,故而什么行李背包的不在记忆范围之内,满脑子都是床,躺下这两个词,只管上楼。
前台办完业务看见台子上的行李,就叫道:“张嘉悦,你的背包。”
这一声把进门的顾客都惊到了,但徐佳对张嘉悦不敏感,只顾往房间去。杨建宇连忙转身从台子上拿走背包去追徐佳。
进门的顾客中有一位戴着面纱的小数民族打扮妇女,她身体有些发抖,丢开身旁的人就要去跟拎起背包就跑留给别人一个背景的男人。但是被她身边的汉子一把拉住轻轻摇头,两人也去前台登记了。
而这一切,又被走在这位面纱妇女身后一位戴帽子戴大口罩的高个儿人看在眼里。这位一身黑休闲服,黑帽子大口罩的人就是松思樵。
松思樵赶到田玉洁家里,直接敲门想当面了解情况。但是,他敲出来的却是益西德吉的对门,“不在。”
“啊?德吉不是昨天还在吗?”其实这句纯属松思樵连蒙带诈。
“早上,我看见他们开车走的。说是,去东边旅游。”
“东边?有确切地址吗?”
邻居摇头,“不知道啦。”
“早上几点走的。”
“十点多吧。”
松思樵谢过邻居,看时间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五个小时,如果益西德吉走高速也已经开到省会。
松思樵把这情况告诉岳母,时永静这几年到处游,结识了不少做酒店宾馆生意的人,就打电话让他们帮忙看有没有益西德吉入住的信息。
这位益西德吉好像只住不起眼的小宾馆,于是,被时永静一个开中小便捷宾馆的朋友碰上了。
松思樵开着车一路追来,才进宾馆就听到前台叫张嘉悦!松思樵也吓了一跳。他等到益西德吉带着田玉洁办好房间上楼,前台无人时,拿出警察证查张嘉悦的信息,我滴个天!居然就是冰清市张嘉悦的信息,一点不差。
松思樵立刻打戒毒所电话联系教官,教官说:张嘉悦在戒毒所,没有离开或者逃跑!
这个人居然有张嘉悦的身份证!那么他至少和巫宝或者巫拉娜有联系。莫不是黄小军?
松思樵让前台给自己安排在张嘉悦隔壁。而德吉的房间在张嘉悦的对面。
松思樵既然拿出了警官证,知道在这个小地方应该没有巫拉娜和宓橙,就干脆问前台借了套宾馆男士工作服。在自己房间换好衣服拉开门左右看看走廊没有人,就去敲张嘉悦订的房间。
里面没人应。松思樵喊,“有人吗?服务员。”
门哗啦打开,松思樵微笑,“您要换的被子,现在暂时没有。”
杨建宇不高兴地说,“没要。”啪地把门关上了。
松思樵一看,不是黄小军。立刻下楼去后面停车场看到自己曾经跟过的那辆西南牌照的车。杨建宇!是杨建宇自己开着车出来的?那个假冒张嘉悦的是他要出手的?
松思樵把自己开来的车停在离出口最近,又方便看到杨建宇车辆的位置。然后立刻回到宾馆登记处问前台服务员,那位张嘉悦的容貌。
前台服务员略回忆了一下,却在描述上犯了困难,嗯嗯啊地不知如何形容,“长的吧,说不来。”
“说不来?不像人?”这不吓人吗,人贩子真是穷凶极恶,长得寒碜还卖。松思樵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笔,鼓励服务员,“你说,我画。想用什么话就用什么话。”
“就是眼睛大鼻子高但是有些不协调,整过容的。说难看不难看,说好看又有些过。”
松思樵更加满腹疑惑,这分明就是徐佳的特征啊。难道现在美容院技术差到这份上,是个人就给整成这特征?
几笔画下徐佳容貌给前台服务员看,前台服务员激动惊讶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