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算是场中比较正常的一个,起身拿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的为商辂要去擦去香菇。
商辂摆摆手,然后用筷子将面上的香菇夹着放进了嘴里,“勤俭节约是美德。”
商秀对商辂竖起了大拇指,吃完商辂自己接过商夫人的帕子,将脸色的异物擦干净。
“王爷要是故意的,那这手法可以当蹴鞠高手了。”
商辂无形之中化解了朱见泽的尴尬。
朱见泽自主的端起酒杯,敬道:“商阁老,本王敬你一杯。”
商辂平时不怎么饮酒,但今日是除夕,而且王爷敬酒,商辂喝一点也没事。
端起酒杯颔首道:“王爷,请...。”
朱见泽当即一饮而尽,似乎是借酒壮胆,在看商秀时,眼神之中带了一丝坚定,看商辂喝完开口道:“商阁老,本王的心意你应该明白,本王对商秀是认真的...。”
商辂怎么会不知,纪昌还未出现时,他还可以期盼一下商秀有一天会被打动,但纪昌出现后,商秀的心就彻彻底底被勾走了,商辂好几次都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朱见泽,但因为公事繁忙,一直拖到了现在。
正好纪昌也在,今天是该说明白说清楚了。
商辂正要开口,纪昌看商辂看自己的眼神却坐不住了,只能借酒打断商辂的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商阁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说话的时候拼命的眨着眼睛。
要是纪昌光眨眼睛,要商辂明白可不容易,但有了那句话,商辂瞬间便了解了纪昌的意思,对看着商秀的朱见泽笑道:“王爷,多谢您对小女的抬爱,但小女的婚事,老夫只会交给她自己决定。”
朱见泽点点头,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商秀。
商秀之前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怕连累自己的父亲不敢贸贸然拒绝这位皇帝的同母胞弟,但到了现在,纪昌又在这里,拒绝还是不拒绝,该怎么拒绝,这让商秀很头疼。
纪昌见此,靠坐在椅子上,脚在桌底伸出,往商秀的方向勾去。
路上好像碰到了什么,商夫人低头看了眼,看是纪昌的也没说什么,还把脚让开了。
纪昌感激的目光看了眼商夫人,脚畅通无阻的勾搭到了商秀的脚,商秀一个机灵,想低头看看,纪昌不动声色的清了清嗓门,脚左右摆动。
商秀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纪昌,纪昌嘟着嘴眼神瞟了瞟朱见泽,脚又上下晃动。
商秀不确信的用脚尖在纪昌的小腿上写了几个字,纪昌的脚大,商秀的脚小,她能写,纪昌不能写,纪昌只能继续上下晃动脚,商秀算是明白了纪昌的意思,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纪昌明白商秀的担忧,正起身子随意的说道:“王爷可是公私分明的好人,你们说是不是。”
“纪老弟你终于说了一句中肯的话啊。”
朱见泽听了十分愉悦。
商秀见此也算是放下了心,站起身先是对朱见泽行了一礼。
朱见泽正想拿出自己袖中的诗集,却被冷不丁一句话冻住了动作。
“王爷身份尊贵,小女子配不上,小女子已经心有所属,这辈子非他不嫁,还望王爷明白。”
“早该这样了,长痛不如短痛,一刀切总是最好的。”
纪昌看商秀终于正面拒绝了朱见泽,也是松了一口气。
朱见泽缓了半响,还是将自己的诗集拿了出来,递到商秀的面前。
商秀摇摇头没有接道:“王爷的诗集还是送给未来的王妃吧。”
“本王想知道他比本王优秀吗?”
朱见泽看出了商秀的决心,深吸一口气,将诗集又收了回来,幽然问道。
“王爷很优秀,但小女子的心已经彻彻底底给他了。”
“能告诉本王他是谁吗?”
朱见泽心里失落极了,现在他想知道自己输给了谁。
商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纪昌,纪昌微微摇摇头。
不是不说是时候未到。
商秀摇摇头道:“以后王爷自然会知道的。”
朱见泽情绪有些不好,低着头端着酒杯不停的添酒饮酒。
商辂都劝了好几次了,可朱见泽依然我行我素。
“王爷,说好了是来拜访的,你怎么把酒猛喝上了。”
纪昌看朱见泽在喝不下去必醉,一手按住他端酒杯的手说。
“呵呵,你也听到了,人家有心上人,你追不到的。”
朱见泽似乎有些醉意。
“王爷你喝醉了,我们该走了。”
纪昌对商辂拱手道:“商阁老,陛下那边还有个宴会在等着我们,我们先走一步了。”
商辂一副明白的眼神站起身要送,纪昌搀扶着朱见泽连连喊得:“商阁老止步,我们自己走就好了。”
“那二位路上小心啊。”
商辂送着到了门口,便停下了脚步,看着离开的二人,宠溺的对旁边眼巴巴看着纪昌背影的商秀道:“秀儿,他绝壁是故意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