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昌对晴木儿是有些愧疚的,也没说什么,看天色渐渐的要暗下去,这样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转过身,屈申弯腰道:“我背你回去吧。”
晴木儿一听乐坏了,单脚扶着纪昌的腰,便趴了上去,两手紧紧的环抱着纪昌的脖子。
纪昌不好意思托晴木儿的屁股,这般只能让晴木儿越勾越紧,差点没让纪昌背过气来。
纪昌没办法,两手一托,托住了晴木儿的屁股,晴木儿浑身一个激灵,反而抱的更紧了,纪昌大呼:“你要勒死我啊。”
晴木儿反应过来,松了些,脸上红彤彤的像个苹果。
纪昌就这样一步一步下山,如果是常人背着一个人下陡峭的山坡是非常危险的,但纪昌的脚就好像吸盘一样,牢牢的钉着倾斜的山坡,稳稳的走着。
二人离去,山顶之上只留下了晴木儿的一只鞋子。
晴木儿从没有在一个人的背上呆的如此安稳过,哪怕是他父亲背她的时候。
一段时间后,晴木儿也不再那么羞涩,慢慢的将头侧靠在纪昌的背上,似乎在聆听纪昌强劲有力的心跳。
“怎么办,她的病是好了,但根还是没治好啊。”
纪昌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不是木头,晴木儿对他越来越强烈的爱意,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希望她回去后,时间能冲刷掉一切吧。”
纪昌看着背上居然睡着了的晴木儿坚定的想着,这次护送晴木儿回去,自己绝对不能参加,哪怕心狠一点。
下了山,到了密林,两匹马居然耳鬓厮磨着,纪昌有些尴尬,走过去将二马分开。
“你为什么要分开他们呢。”
晴木儿不知何时醒了,看着纪昌的动作问。
“他们不合适,自然要分开了。”
“为什么不合适?”
“一匹是草原上的千里良驹,一匹是中原普通的黄骠马,如何能合适。”
“他们都是马,既然相爱,为什么还要分得这么清楚?”
晴木儿似乎听出里纪昌口中话的弦外音,有些激动的样子。
“那你可看错里,这黄骠马确实是喜欢千里良驹,但千里良驹一直是在拒绝的,你看....。”
纪昌退后几步,也不分开二马了,二马在一起又耳鬓厮磨起来,不过被纪昌这么一说,咋看上去,确实是千里良驹在抗拒的样子。
“我不信...。”
晴木儿也不管肿胀的脚疼,跑过去,疯狂的将二马的头贴在一起,马自然不爽,都反抗着,最后晴木儿拧不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纪昌摇摇头,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强扭的瓜不甜,它们不是一个品种,黄骠马有黄骠马的归宿,千里良驹有千里良驹的未来。”
晴木儿直直摇头:“我一定会让黄骠马和千里良驹在一起的,我对长生天发誓。”
“哎,你又何必那么执着。”
纪昌无奈,扶着晴木儿上了千里良驹,自己则骑上里黄骠马,有些担心的问:“你还能骑马吗?”
“驾....。”
晴木儿策马奔腾起来,她现在心里很乱。
纪昌跟了上去,二人一路上没有在说一句话,直到京城,晴木儿回头看着纪昌:“如果我让黄骠马和千里良驹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
纪昌看着如此执着的晴木儿有些欣赏。
“给我一个机会。”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和我中间的沟壑不止是你我能解决的,还关系到北元和大明两国的利益,因为你是公主,而我是未来皇帝的舅舅。”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丝感觉。”
纪昌沉默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诸多因素摁住了,但纪昌还是对晴木儿有点感觉的。
晴木儿看纪昌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在给自己留点面子,转身离去。
“你的脚...。”
纪昌看晴木儿丝毫不管自己的脚,一瘸一拐的往驿馆里走去。
脚上的疼痛此刻被心里的疼盖住了,晴木儿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泪水在也止不住的流。
纪昌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在进去招惹她,看彩儿出来迎晴木儿了,叹息一声也离开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
彩儿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晴木儿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