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见深亲自领着周恪到了东宫,周恪一脸郁闷的样子,显然被朱见深狠狠的训诫了一番。
“见过陛下...。”
刘健还没开始授课,纪昌和朱祐樘,长泰正直嬉闹,一听见刘健的话,顿时收起玩心,整了整衣襟过来行礼。
朱见深虽然很好奇他们在玩什么新奇玩意,但作为皇帝的威严,只能板着脸:“作为一国之储君,刚才那般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朱祐樘憋着嘴低着头,像一个聆听圣训的乖宝宝一样。
“陛下,他还只是个孩子...。”
纪昌忍不住还是插嘴提醒了一句。
“还有你,孔孟之道,君子之行学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朱见深把矛盾转移,纪昌脸皮抖了抖小声嘀咕:“压根没学。”
朱见深幸好没听到,叫向身后看戏的周恪:“还不过来拜见你的老师。”
刘健本能的一愣,心中暗想:“我又要收一个学生了?”
站上前,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周恪压根不知道母亲叫他来宫里是做什么的,一路上朱见深也没透一点风声,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给自己找师父来了。
刘健是什么人,周恪也算比较清楚,老学究一个,拜他为师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也管不了自己。
周恪大大咧咧的走上去,就要行师徒礼,被朱见深一个板栗敲上:“严肃点。”
周恪不敢有意见,摆正姿态就对刘健要行礼,又被朱见深一个板栗敲上,周恪有些懵逼了。
“你的师父在这呢。”
朱见深指了指纪昌。
纪昌先是一愣,随后也指了指自己:“陛下是在说我?”
“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没,我怎么敢对陛下您有意见,可我自己还是弟子,哪里就能收弟子了。”
“朕说你行你就行,哪里那么多废话,站好。”
纪昌有些苦逼的站的毕恭毕敬的。
最尴尬的莫过于刘健了,趁没人注意又悄悄退了回去。
周恪傻眼了,让他拜一个就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家伙为师,有点太那个了吧,虽然他很厉害,他崇拜他,但一旦拜师,姐姐和他的辈分就差了一辈,不行,绝对不行。
周恪退了两步,对朱见深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
“你不用这样看着朕,拜纪昌为师的主意是你一家子请求的,朕不好拂了长姐的面子。”
“拜他为师,他能教我武功吗?”
周恪一听,似乎躲不过去了,生活就是这样,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躺好好好享受就是了,所幸他还想到了激动的一事。
“你当这里是演武堂?”
“那他能教我什么?”
周恪还保持着最后的期待脸。
“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做重要的便是为人处事的性子。”
周恪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他真希望自己能向以前一样一跑了之,但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他跑不了。
这边纪昌也是吓了一跳,教周恪这个纨绔加熊孩子属性的公子哥这些,那可能比登天还难。
纪昌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谁知朱见深先开口道:“只要你办好了这件事,朕不会亏待你的。”
“能打个五折吗?”
纪昌想了想实在是没把握将周恪改造成彬彬有礼的才子。
朱祐樘和长泰噗嗤一声笑了,也把朱见深逗的哭笑不得,想了想周恪确实没有当才子的天赋,便说道:“考个举人总没问题吧。”
纪昌松了一口气,朱见深看向还在内心纠结的周恪道:“还愣着干什么,拜见师父啊。”
“皇帝舅舅,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你母亲说了,待你改造成功才能回家,在此之前,你只能待在东宫。”
“皇帝舅舅,那您还是杀了我吧。”
周恪干脆闭上眼睛,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混账东西,这些年,朕确实把你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