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多想,就在这好好养病。”
这边梁生似乎注意到了那碗药,走了过去,闻了闻看向院使。
院使是他的上司,本不应该这样的,但谁叫梁生医术是整个太医院最好的,现在又是最得宠的时候,院使还是和蔼的将那配方跟他说了一遍,至于那瘦麻杆大夫既然已经看不到了,那就一笔带过。
“陛下之病就是惊吓过度,心神俱损,这碗药正是治病之良方啊。”
梁生颌首点头道。
“这么简单?”
院使有些不相信问。
“这配方可不简单,真想见一见那大夫。”
院使眼珠子急转,现在他太医院院使的位置岌岌可危,说不定今天一过,明天就换成梁生当了。
能当院使的人没点心术是不可能的,他看了眼梁生手中的药,心一横,接过药碗道:“我给陛下送去。”
“这药凉了,何不重新熬过。”
院使哪管那么多,带着一副谄笑的笑意,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走过去说:“陛下,这碗药便是治陛下病的良方。”
“咦,那不是给国舅喝的吗?”
平嫣然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向梁生,这个有些水平的太医,似乎又理所当然了。
“钱院使不是看不出陛下的病嘛,这又是怎么回事?”
怀恩有些谨慎的问道。
“前面确实是下官学艺不精,但受姑娘之启发,查看医术,得了这配方,熬了这碗药,已经受梁院判肯定了。”
怀恩目光看向梁生,梁生颌首。
“这人医德有毛病,明明是那个...。”
平嫣然撇撇嘴,可确实也找不到那瘦麻杆大夫了。
怀恩接过药,看药已经凉了,正适合喝,便拿出银针试毒,这是规矩。
让人震惊的事发生了,银针居然变黑了,怀恩脸色大变,就连朱见深和周太后也是目光凌冽起来。
“大胆钱院使,居然敢谋害陛下。”
怀恩厉声喝道。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那钱院使本来还在做春秋大梦,被这一喝,脑袋有些懵,随后便是侍卫蛮横的拖着自己,这下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起那个瘦麻杆大夫,冷汗直流大呼:“陛下陛下明察啊,这不是臣做的,臣是被陷害的。”
梁生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那钱院使把他牵扯上了。
“肯定是梁院判刚才下的毒,陷害臣的。”
钱院使可不敢说出是瘦麻杆大夫搞的鬼,不然就算洗清了下毒之事,也是欺君之罪,一样的下场。
刚才只有梁生接触了那碗药,不死咬他咬谁。
“钱院使,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下毒了。”
“梁院判,你觊觎院使的位置很久了吧,这次除掉我,又治好陛下的病,院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你胡说。”
梁生一个老实人,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梁小玉只能替父亲说道:“是非黑白陛下自有公断,父亲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就是在乱咬人也是无济于事的。”
钱院使现在还哪管那么多,就是直呼:“陛下,臣没那么笨,亲自下毒,亲自端给陛下喝,难道臣不知道陛下吃喝的东西都要试毒的吗?”
这话倒是让朱见深有了点怀疑,看了眼梁生,梁生立时跪下道:“臣绝对没有投毒,不信陛下可以彻查。”
朱见深沉吟了一会看向纪昌,纪昌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不过他相信梁生不会做这种事,也说道:“凶手不一定是他们二人,彻查此事便是最好的结果。”
朱见深想了想,此事关系重大,颌首下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准离开,还把西厂汪直叫来查案了。
华莲有些紧张,她来之前确实有借此机会谋害朱见深的想法,但看到纪昌又按下去了。
汪直查案很专业,问口供,检查所有人的随身物品,检查那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