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幅模样，看得陆润朗心里痒痒的，很想上手去捏捏她白白嫩嫩软软的小脸蛋，但又怕吓到她了，所以只好强压着自己心底的冲动，掩饰地干咳的两声，然后才继续开口帮小丫头解惑道：

“那乌苏木原不是北辽人，而是当年我大哥帐下的一员猛将，被我大哥派去北辽做细作的。只是没想到，后来陆家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再加上乌苏木在北辽也遇到了一些阻隔，所以才一时耽搁了下去。

老钱是乌苏木的贴身侍卫，也是大周人。因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想要落叶归根，所以此番乌苏木归辽时，他便不想再跟去了，又恰好你这边缺些有本事的家丁护院，我就让慕白把他送你这里来了，这下明白了吗？”

“……！！！”

陆润朗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但经不住他抛出的消息对实在太过爆炸！听得韩书娴一愣一愣的，现在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消化不过来了。

老钱是乌苏木的人，乌苏木是陆王府的人，所以现在北辽左贤王麾下的第一谋臣是……他们陆家当年派过去的细作？而且现在都还是效忠他们陆家的？！

这……这是不是也太……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些？！韩书娴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陆润朗看，似乎想把人家看出一朵花来。

可盯了很久，人家面对她时，除了坦然还是坦然。她最后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目光，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马上，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上辈子为什么乌苏木和陆王府的事始终都没有半点消息透出来呢？她记得上辈子朝廷曾有过一次西北平叛，据说就是陆王府的后人发起的，想来应该就是自己眼前这尊大佛了。

可她记得那时这人并没掀起多大水花，朝廷也没费多少功夫就把他给镇压下去了，最最关键的是从始至终北辽似乎都没有介入过。若这乌苏木是陆家旧臣，又与陆家关系这般亲密，以他在北辽左贤王帐中的地位，怎没有为这陆公子争取臂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