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严重了,公子是正人君子,投桃报李之举,怎能不相助。”顾樱看着白衣凌然的孟子涵,心中暗想:欠着人情,他日好相邀。
那些风流俏哥儿,左丞相家公子钟道远、工部尚书家公子严生、太尉家公子江鹿原也来凑热闹。
“严兄,这卢大姑娘在哪呢?”钟道远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着,寻找懿梦的身影。
“她是姑娘,自然在女儿推里。你再瞧瞧。”严生瞧着紧张的钟兄,看向女眷中。
“钟兄,让你早些来吧,错过时机!”
“我也想啊,有些事情磨蹭了。”钟道远一脸遗憾可惜。
“钟兄,你看一袭红衣,就是卢大姑娘。”江鹿原,兴奋的向他们分享道。
“卢姑娘真是天仙美人。”袖长玉颈,青丝垂发,挽起发髻,带着镶珍珠白玉花纹发冠,红袖金纹,面若桃花,清眼连波,略施薄粉,冷艳孤寂。没有红唇,亦能生百媚。
钟道远一脸花痴相,口水哈喇子都要留了下来。“是卢姑娘。”钟道远还是是珠圆润玉,整个人圆溜溜,肥头大耳,白白胖胖,奈何这人还是诗词痴人。上次一见惊艳于懿梦容颜,钦佩其才情,早闻卢老太傅才情卓然天下,诗词做赋浑然一体,没想到一向身体柔弱,久待深闺,其才情不逊于卢老太傅。上日一别,心中牵肠挂肚,求于母亲向卢家求亲,奈何父亲瞧不上卢家,且母亲觉懿梦姑娘身子不易生育不适任钟家儿媳,“母亲,正妻不行,平妻亦可。”钟母耐不住小儿子的百般央求,耍皮无赖,只能应下,“卢三姑娘及笄时我去打探打探卢家大娘子口风,她毕竟是卢老太傅家孙女,不是寻常人家,书香门第女子,怎可心甘情愿做平妻。”平妻,是一夫多妻制度下的一种亲属称谓,一名以上的正妻称为平妻,即两个都是大老婆,又有对房之称,即与正房对等。与妾不同的是平妻不需向元配行妾礼,但实际上的地位仍然不及元配,平妻仍然要称元配为大姊。
而在他们身旁的一处的海才文,脖子下挂着金项圈,金灿闪耀,竖起耳朵,悄悄的听着他们的谈话,面色凝重,也看向懿梦,如此美人绝不会尔等人之手。
“海兄。”张小侯爷张逸卸去武将打扮,一身书生文雅之装。对着身旁的海才文打着招呼。“张小侯爷。”
海才文想起这张小侯爷与卢蕴娇表妹有婚约在身,“张小侯爷,这三妹及笄过后,便可成婚,是否兴奋至极?”“海兄说笑了,这卢大姑娘未曾成婚,这婚事不急。”
“哎,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你放心,你的婚事不远。”
“海兄为何如此笃信?”海才文看向那帮公子爷,故意大声言道:“姑姑早已许诺把懿梦表妹嫁于我。我与表妹将不日成婚。”很是骄傲,挑衅于钟道远。
钟道远一听,愤然起身,质问道:“你胡说,卢家从未声张,卢姑娘未成有婚配,你这是小人之心。”
海才文不屑,耻笑道,“不信,你去问我姑姑。这可是长辈定下的婚约。”一脸自信。钟道远愤怒地扯着海才文的衣襟,撸起拳头打了下去,不一会两人便扭打起来。
严生与江鹿原大惊失色,哪见过这场面。拼命拉开这两人,奈何撕破脸的两人谁也不服谁,仍扭为一团,从席处扭打到主堂上,竟然撞到摆放的礼盒,桌子上所有的仪器全都翻倒在地。
两人的动静惊乱了正准备宣布及笄之礼始的卢父,海母绷不住脸色,众人惊讶的望向闹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