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仔细的想了想自家公子还在魍魉峰上的时候的样子,再和现在一对比,不由得再次“切”了一声。
还在山上的时候,贺四整天都是没个笑模样的,虽说在其他人看来,贺四一向是温和的,但也只有观砚才知道,贺四这个人是多有距离感。
他对你笑,并不是说明他和你的关系有多么的亲密,这只是他的一个伪装而已,可能在下一个转身之后,他眼里的阴霾就会冲散面上的笑意。
观砚想起以前,自己也是痴缠了贺四良久,才换来他的接纳,要不然,观砚于贺四而言,也只是一个他颇有照顾的小师弟而已。
所以,这时候看着自家公子自从遇见展小姐之后,脸上总是展现出那种透着温情的笑容,观砚其实是愤愤不平的。
踢了旁边的牡丹花树一脚,观砚在自己脸上使劲儿揉了两把,才又往贺四他们那边去了。
来宝较观砚早一步到达北角亭,她在园子门口梭巡了一会儿,就看见展颜的一袭白衣,正在一个角落里,兴致勃勃的看着各位解题的人。
天色昏沉,这方地盘里,也就阁楼的那处灯火通明,倒也映照的院子里有了一种白日里的假象,但要说有多敞亮,也是没有的。
来宝向着那处摸了过去,也是怕惊扰了正凝神思考的各位,所以是猫着腰前进着,倒像是一个女贼一般。
萧兢扫了一眼桅杆上的题目,便无聊的打开了折扇,轻轻的摇了起来。
第一次跟随父亲来这边,却没想到原来一年一次的盛会,竟然会是这般光景,那出题,也是犹如过家家一般。
他无聊的四处张望着,便看见了那个正在墙根下暗暗前行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想着,可终于算是来了,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来宝正努力的扒开众人艰难的前进着,便突然觉得自己头皮一麻。
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她暗暗的咋舌道,总感觉背后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