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伟来说,抱着女人睡觉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了。自从生了二胎吕龙之后,他就与妻子谢云分开了睡,谢云带着儿子睡,他单独睡,子夜打坐也方便。
谢云身体很好,夜里一般不叫吕伟,泡牛奶、把尿的事她独自完成。
偶尔,她身体不适,或者白天过于劳累,晚上也叫一下吕伟,吕伟便从对门的房间过来,给儿子把尿、泡牛奶。
这样的事很是难得,一年也就那么三四次而已。也就是说,一个季度不过是一次。
找了谢云为妻,吕伟感觉很是幸福!
尽管她皮肤黝黑、身材魁梧,说话高声大语,少了些女人的情调和柔美,但给他的是实实在在的实惠家务事基本包揽,开服装店赚钱并不比他的诊所少。
现在,朱艳梅完全是另外一种美,白嫩、细腻、娇柔、文质彬彬,女人味十足,抱在怀里使人激情澎湃,难以安然入睡,吕伟一时很不适应。
“有激情就工作啊,何必压抑呢?”朱艳梅说。
“凡事得有个度,不能竭泽而渔,那是与养生背道而驰的。”吕伟说。
“翻来覆去睡不着,耽误了睡眠,那就有利于养生啊?”朱艳梅反驳道,滑滑的贴得更紧了。
吕伟不再说话,黯然在心里念:“嗡嘛呢叭咪吽,嗡嘛呢叭咪吽,嗡嘛呢叭咪吽……”一边默念一边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极小的太极球,很小很小,小得象一个圆点,象一个分子,再小,再小,更小,还小,小得融入空气,与宇宙浑然一体……
慢慢地,激情犹如遇冷的水蒸气,不再升腾,减缓了飘荡的速度,往下降落,降落,降落……
“怎么了?你睡了吗?”
“诶,你睡得着吗?”
“装的吧?别装了!抱紧我!”
“我看看,你激情还在不在?”
朱艳梅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询问着,抚摸着吕伟,吕伟总是不回话,沉浸在自己的默想中。
刚才云雾蒸腾的激情终于冷却下来,重新回归水的状态,吕伟睁开眼睛来:“睡吧,时间不早了。”
“诶,你真是个怪人,居然冷静下来了。格格。”朱艳梅惊奇地说。
“我有阴阳调和护体功的,能够收放自如。”吕伟重新闭目,含含糊糊地说。
“阴阳调和护体功?我看了好多武侠呢,从来没听过有这么个怪异的功法呀?”朱艳梅问。
吕伟没有再说话,回应她的是他均匀的呼吸。
朱艳梅摇了摇吕伟,他没有丝毫反应。
“睡得这么快这么香,真服了你。”朱艳梅羡慕地说,也仰面而睡。
这家伙还比较神秘嘛,难道得了中医的什么秘传?
能够控制欲望的男人,可怕?可信?
朱艳梅还没想明白,自己也渐渐意识模糊了……
……
闹铃将吕伟吵醒,他翻身起来,拿过手机关闭闹钟,一看时间,超过了十分钟!这才知道,闹钟已经是响第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