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明开口,背着黑棺离去。
老实说,此刻他心里有遗憾,但更多的是庆幸,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缺点,也知道了自己与鼎境武人的差距在哪。
他确实有些飘了。
以为碾压了幽猿冥蛇,可以和化神的妖魔对抗,甚至还大闹了狱司楼,就自认为鼎境武人也不过如此,他的心境膨胀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
好在,罗霄把他打醒了。
他在此学到了许些东西,想回去静下来琢磨一番。
是罗霄与许远的战斗给了他一些启发,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说一定还可以利用黑棺的优势,将御器之诡更加完美地展现出来。
他能变得更强,变得不再稚嫩,不再捉襟见肘,他要让手段变得不僵硬,不再毫无意义,他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到的东西,让自己走向一个全新的境界。
即便他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但他依旧有一份信心,他就不相信他一个来自世纪时代的青年,就不能借黑棺的力量,打开属于他自己的战斗之法。
罗霄无言,平静地看着流明离开殿宇后,他走向了五色伞。
在刚才的那片刻时间,他实际上想了许多,其中自然也包括灭掉少年,或许是他那份自尊心在作怪,终究没能下得了手。
他拾起五色伞,打量了片刻,便将其收入了虚空道,面无表情地看了四周,以许远为首,不少武人眸子发冷地围了上来。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现在罗霄取了五色伞,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这也是许远想要看到的一幕,面对一群虎视眈眈,面目冰寒的武人,他依旧神色自若,叹道:“何必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知道这个道理,更何况武人都一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罗霄峰主,你再强势,真的要与所有人为敌吗?”
这时,开口的胡碑,他站在雪洮身边,无情地将一把雪白的剑刃横在了青年的脖子上,此时的他已不复刚才与熊百玲交谈时的平和,一脸冷漠,眼眸如冰。
“师姐,走吧。”
慕容心雨已然有了退意,清冷的眸子盯着场中变化,知道事情已经不可为,眼前大战将起,再不离去怕是要引火烧身。
熊百玲点了点头,与慕容心雨转身离去。
嗵!
在离开山洞的片刻,流明就感觉整个地面在颤动,地下似乎发生了极为狂暴战斗,有着巨大的能量在涌动。
“快走!”
一声轻喝,他便看到了熊百玲和慕容心雨掠了出来,速度飞快。
咔嚓
突然,流明脸色一变,大地裂开了。
有一条手臂大小的裂缝,在慢慢被撕裂,甚是可怖,应是下面在发生大战,源气汹涌,挤开了大地。
所有人都在争五色伞,没有顾忌,不再留手,拼尽了全力。
“这是有人做了出头鸟啊!”
流明喃喃,他一个普通人都能够感觉到四周的能量在疯狂地暴动着,不断从地下溢出,非常恐怖。
能量?
他眸子鄹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