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后来还有一位金昭筠金小姐打听过您的消息,不下两回,我还在巡街的时日里瞧见过那位小姐到您的奇澜斋门前去呢!
听闻那位金小姐,还未入门,夫君便已先去。”说道这里,白景辉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范仁。
“你这小子,和共捕头不好生学习,竟记些闲闻琐事,都无甚作用。”
范仁也只是打趣说道,锅中热汤滚了一阵,那牛肉丸已经翻了上来,他赶忙拿起筷子夹了起来。
“熟了,边吃边聊,快吃快吃。”范仁说着就将牛肉丸沾了沾料汁,一口就咬了下去。
还真别说,虽然有些烫嘴,但口感弹性十足且有嚼劲,肉汁满溢中醉人的花雕香随之钻入鼻孔。
白景辉馋虫大动,就等范老前辈先行下筷,他紧随其后,也夹了个大个牛肉丸,忙着下嘴,一时不察,也被烫到了舌头,引得范仁笑道打趣。
一盘花雕牛肉丸转眼就被两人吃完,范仁丝毫未有饱腹之感,又是将一盘手切牛肉,一盘脆肚倒进了锅子。
两人你一筷,我一筷,笑谈闲闻轶事,也有些家宴的感觉了。
倒是范仁所说的一些奇异之事,白景辉则是都仔细详记了下来,在心中不断暗感惊奇。
正值气氛上扬,暖气升腾,白景辉却发现范老前辈不知怎么的,却将一双竹筷放了下来,双目转向院中,不知何意。
大约过了有三十息之后,屋外院中竟是传来了一阵颇有节奏的脚步声。
白景辉毕竟也算当了些日子捕快了,自然有所察觉,他站起身来,推开屋门,因有范老前辈在侧坐镇,他自然不必兵器携身。
况且看范老前辈反应,似乎并无大事。
那脚步刚踏上屋前几层台阶,白景辉就打开了屋门,往外一看,发现竟是他的直属上司,谢捕头前来。
原来那谢捕头白日里不是“提点”了一下白景辉,晚上谢捕头又因为前几日吃酒有些吃伤了,所以今天也未打算大喝特喝,只是提早去露了一面。
在回返途中,正巧碰到那常姓捕快,得知白景辉没去吃酒,就想着顺道来看一看,也能说两句闲话。
“小白,你没去酒楼,原来是有此美食,这一桌可是丰盛不少了啊!”刚刚在院中谢捕头就闻见了香味,推开门一看满桌菜食,他脚下未收脚步,一步就迈进了屋内,这才看到了坐在左侧的范仁。
“有客来访,倒是谢某唐突了,不知这位是?”谢捕头白天虽然见过范仁,此时也有些记忆,但还是明知故问道。
毕竟场合并不相同,他还需白景辉再介绍一遍,单看其态度,就能摸清当中一二门道。
平日里,谢捕头知道白景辉是个机敏灵巧的人,今日却为一家中乡人推掉了同僚吃酒,明显能知此人在小白心中分量。
只见白景辉先是转向范仁,拱礼正色才开口道:
“范先生,这位是谢德栋,谢捕头。”
随后,他又转向谢捕头继续介绍道:
“谢捕头,这位是范仁,范先生,乃是我与师父都极其敬重的一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