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抿着嘴唇,双唇显得更薄了,她沉默片刻后才点头道:“可以。”
陈楼说道:“多谢,我叫陈楼,请问怎么称呼您?”
女人冷淡地说道:“玛丽安娜。”
玛丽安娜侧开身体,以方便陈楼进入,冷淡的姿态让陈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背着罗宾穿过门扉,孤立墙壁内居然是陈设俱全的房间模样,还有亮度更高些的油灯照明。玛丽安娜随后返手轻轻合上了门,将陈楼指引到床铺的位置。
将罗宾放在床上,盖上被子,陈楼假装擦了把汗,说道:“真是太感谢了,不然我真的没办法了。”
玛丽安娜不作任何回应,坐到了距离床铺不远的椅子上。
两人就此沉默相对,气氛诡异极了。
陈楼只感觉浑身发痒、坐立不安,不知道登着多长时间,罗宾终于有了些反应,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在他听来简直如同救命的天籁。
他急忙凑上去,看见罗宾微微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四下打量着,便开口问道:“你怎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宾艰难地撑起身体,问道:“我在哪?”
陈楼说道:“安全的地方。”
罗宾这才放松下来,身体却再无力支撑,复而栽倒回床上,因触碰到伤口、从而轻声痛呼着。
陈楼这才后知后觉、手忙脚乱地照顾起来,折腾了一段时间,总算是收拾妥当。
罗宾这时候才虚弱的说道:“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总之,我和鹿鸣跟着帽匠走了,洛基跟着那个女人走了。
刚分开没多长时间,鹿鸣就突然开始攻击,一点迹象都没有。”
陈楼单手搓着手指沉吟,过了一会开口说道:“我觉得……我们中间有人可能被替换了?”
罗宾惊讶道:“什么时候?”
陈楼解释道:“还记得帽匠的疯亲戚吗?自称是洛基。
那个人可能就是敌人,后来情况变得乱七糟,帽匠的疯亲戚也不见了,大概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人被某种手段替换了。
毕竟那场架吵得……简直莫名奇妙。”
罗宾沉默片刻,接着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陈楼想了想,做出决定道:“你先养伤,养好之后,我们再去找其他人。只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贸然汇合了,总之先找人、然后观察情况、等把假冒分子揪出来解决了,再做其他打算。”
毫无预兆的,坐在一旁仿佛不是主人、甚至好像不存在的玛丽安娜突然开口了:“你们说的帽匠,是那个邋邋遢遢、总是戴着高礼帽的疯子?”
陈楼回应道:“呃——虽然我感觉这个地方、你说的这种人绝对不少,但大概、似乎、应该,你说的和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玛丽安娜冷笑道:“那么,别的我不太清楚,但如果你们想找疯帽子的话,我知道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