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手的时候？！”衣维不可思议地看着莫渐宸，“你当本尊是三岁小孩？”

莫渐宸不语，仿佛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与她解释一般。

“莫渐宸，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那女人不成？”衣维那凌厉的双眸蓦地一紧，以前做事雷厉风行的莫渐宸，如今却如此拖沓，这若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女人，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莫渐宸的心猛地一沉。

喜欢？

他也不知为何，在看到顾亦凝浑身发冷发抖之时会软下心来抱住她，在看到她遭受猎魂手攻击之时会忍不住出手相救。或许这仅仅只是强者看到弱者时的一种保护欲。

于她，只是好奇，再多一点的话，或许就是想要保护。

他对顾亦凝的感情，或许提不上喜欢，也更不能喜欢上她。

“没有。”莫渐宸迟疑了片刻后，慢慢吐出了这两个字。

“最好是没有，”衣维狠狠地瞪了莫渐宸一眼，“别忘了你的使命。”

衣维说罢，便站了起来，转身走了两步后，便渐渐消失在了莫渐宸的视线之中。

莫渐宸吃力地爬了起来，踉跄地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门外，是君离和顾亦凝，他们正赏着门外的樱花。

君离听到了开门声，便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却不想看到了走路有些踉跄的莫渐宸，他的大手捂在胸口之处，慢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渐宸！”君离双眸一紧，立马跑到了莫渐宸身旁，顺势扶住了莫渐宸，那只深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心，“你受伤了？”

莫渐宸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又轻咳了两声。

顾亦凝循声望去，莫渐宸那副受了伤的模样，是她怎么都想象不出的，清澈的双眸中掠过了一丝诧异，在她眼里不可一世的莫渐宸，此时竟让人觉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亦凝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却从未从莫渐宸身上移开过，往日那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衣服，此刻竟沾上了血渍，还有他嘴角的血迹，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要不要我给你疗伤？”君离关心地看着莫渐宸，能使他变成这样的大概除了衣维，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不用，”莫渐宸摇了摇头，“本王能自行恢复。”

莫渐宸顺势慢慢抬起了眸，目光与顾亦凝的目光在此时有了片刻的碰撞，她直直地看着他，水灵的眼眸中除了诧异，还有一丝担心。

目光与目光的碰撞，使顾亦凝不知所措地移开了眸，故作出一副赏花的样子。

“带她离开。”莫渐宸看着顾亦凝轻声道。

“带她离开？”君离不解地看着莫渐宸，“为什么？”

“这不是她该呆的地方。”莫渐宸的目光从未从顾亦凝身上离开过，他的双眸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一般，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