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安猜的不错,知穗下马车第一件事便是把这府里的人都喊了出来,一个一个认清了,挑了几个面上老实,规规矩矩的进了内院。
毕竟从江州出门出的急,带的几个侍女小侍不够服侍主子,若是调较新的虽麻烦,总比生出祸患来要好。
知穗又往小厨房去了,跟厨子说了主家爱吃的菜,盛京人多,各地人都有来此谋生的,请来的厨子也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自然想巴结好新来的主子,便将他们的饮食习惯记的清清楚楚。
交代好前府后院的事儿之后,知穗擦了擦汗,赶回了正院。
“夫人。”知穗回来时,许倚容已经用完膳了。
许倚容瞧见她,问她:“可用了膳?”
知穗摇了摇头说:“还未呢。”瞧见她倦容,问:“夫人可是要就寝?可要沐浴?”
许倚容点了点头,又心疼她,便说道:“叫其他人来吧,你先去用膳,瞧瞧,都累了一整天了。”
知穗笑道:“晓得夫人疼奴婢,只是这府里新人还没过目,到底不晓得哪些人可用,近日便先别叫他们贴身服侍您,过几日看看再说。”
许倚容心知这般也妥当,便也随了她,打趣道:“没成想,丁嬷嬷不在,你这小丫头也愈发老练了。”
知穗笑嘻嘻的说:“那可不,主子身边如今没了丁嬷嬷,那奴婢也得做第二个丁嬷嬷。”拉长了音儿:“看管着夫人,叫夫人早睡早起,把身子养好早日生个小少爷。”
许倚容被打趣的脸都红了,赶她:“去去去,尽说些胡话。”
江祁安进来听见主仆二人打闹,走到许倚容身旁,问她:“什么胡话?”
知穗见江祁安进来了,便不打搅他们俩了,识趣的出去:“奴婢先去瞧瞧婆子可烧好了水。”
许倚容摆了摆手:“赶紧走,莫要在这碍我的眼了。”语气尽是嗔怪,娇人的很。
知穗也知她的意思,乐呵呵的走了。独留下一对年轻的夫妇。
江祁安见人走了,想起方才的话,坐在许倚容面前,握着她的手问她:“什么胡话?聊的这么开心不如同夫君说说?”
许倚容扬声:“夫君!”这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江祁安见状也不逗她了,笑道:“哪里是胡话,江家还等你生个大胖小子呢。”
许倚容红着脸低下头来,小声嘟囔着:“靠我一个人又没用。”
江祁安就坐在她前面不远,纵使她说的再小声也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笑道:“可是夫人怪我没尽力?”他意有所指,更是闹得许倚容脖子根都红了。
江祁安把手握成拳状,放在鼻下轻咳了两声,掩住了愈发灿烂的笑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起身对她说:“我先去外边,你早些洗漱完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