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什么!我活动一下筋骨!”秦观云故作轻松做了几下扩胸运动,那狱卒站在门外发出了令人浑身发冷的奇怪笑声,听起来让人在阳光下一阵阵发冷,更何况是在这阴冷的水牢之中。
“你……你笑什么!”秦观云说。
“那锁叫奈何锁,没有钥匙强行撬开会让锁彻底封死的。”
“那我偏要试试!”秦观云挺起胸脯说,他能这么说的确不是吹牛,秦川号称偷天鼠,这溜门撬锁的本领自然十分高,和秦川在一起的十几年里,秦川有意无意的将这门手艺传授给了秦观云。
“是吗?”那狱卒又发出了嗤嗤嗤的诡异笑声,然后扔进来一小节铁丝,说:“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打开?”
秦观云捡起水中的铁丝,将其弯回来插进钥匙孔内,屏气凝神开始摸索开锁的方法。
这个奈何锁的确比寻常的锁要难开许多,秦观云可以感受到他多次险些将铁丝勾在里面,铁丝勾在里面之后奈何锁便会彻底锁死。
豆大的汗珠逐渐从秦观云头顶滑落,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秦观云都不能错过,他必须将铁丝通过复杂的锁到,才有可能打开奈何锁。长时间蹲在水里,秦观云的膝盖有点微微打颤,由于在水中,手指头也开始变的不太灵活。
“这奈何锁还没有人能够打开,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狱卒发出轻蔑的笑声,在他的笑声还未落下的时候,奈何锁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水牢中的水位线顿时开始下降,脚下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秦观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站起来说:“老爷子!我看你说早了啊!”
那狱卒眼中突然冒出精光,不知道用了什么发方法突然打开锁着的牢门进来上下打量着秦观云,说:“偷天鼠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偷天鼠?”秦观云疑惑的说,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师父当年在长安的名号。
“不管了!既然开的了奈何锁,我横公便度你过冥河!”说完那狱卒便拉着秦观云向水牢的角落走去,在角落用力的一踩,地板便陷下去形成了一个滑坡,那自称为横公的狱卒拉着秦观云顺着水流便滑了下去。
没想到的是,下面空间极大,两人迅速下来,秦观云刚刚张嘴呼喊,嘴中便灌入一口冰冷的喝水!这下面竟然有一条暗河,暗河水流湍急,秦观云自幼长在边关,水性极差,好在那横公一入水便真的想条鱼一般在湍急的水流中自由前行,虽然是逆流前行但是速度极快,横公忽左忽右躲避着水中的暗礁,十分灵活,在水中这横公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像是在陆地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在水流稍缓的地方,横公拉着秦观云从水中一跃而起,跳在了一艘小船上,秦观云坐在船上一阵阵的咳嗽,刚才水流湍急,肚子中喝了不少水,又被横公拉起这么一摔,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喘着粗气。
“我说,老头!下次能给个准备吗?”秦观云一边吐着水一边说。
“我看你开得了奈何锁,你竟然不知道冥河吗?”
“冥河?从未听说过!”
“也罢!韩帅托我将你救出去,你乖乖听话就好了!”
“是韩岑让你来救我的?”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们椒图坊全是一个个闲汗嘛!”
“椒图坊?”
“你不会连冥河椒图坊也没听说过吧!”横公划着船转过头来诧异的说:“你是刚来长安嘛!”
“是又怎么样!”秦观云扭头气哼哼的说。
“还真是刚到长安啊,那就不怪你了,前面就到了冥河尽头椒图坊了,到底什么情况你马上就明白了。”
远处渐渐的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和火把的光亮,这地下空间极大,几乎看不到顶,一座巨大阴森的宫殿出现在秦观云面前,阴森的宫殿十分高大,四周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些房屋,仿佛像是一个巨大的市集围绕着宫殿,船停在一所小码头上,横公首先跳下船,向秦观云一摆手,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
“欢迎来到冥河尽头,椒图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