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会使用蓝晶焠,但是会发疯,所以不到最危险的时刻,我还不想使用晶焠。”
“发疯?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我杀的人够多了,我不想再杀君士坦丁堡这几十万人。”苏西泽说得很平静,仿佛这不是大话,而是真的。
周航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使用晶焠就会杀了几十万人?大哥你再开玩笑吧?你以为君士坦丁堡是什么地方,夏国那种落后的城市吗?先不说普通人有多少人,君士坦丁堡的生灵者就有数千人,加上圣晶诺丁学院的教师、学生,还有贵族等等,得有上万人了吧?
而且那些贵族大佬的阶级不知道高到何等离谱的地步,远超刽子手影像者,你说单单使用蓝晶焠就能屠了君士坦丁堡?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过有一个人确实能行,那就是冰水晶的七殿下!可眼前这货,只是跟他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这句台词真够中二的。他想。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再被雷劈!”周航低声说。
话音刚落,周航就看到苏西泽已经猫着身子走向了医院,他观察了很久,这个闹鬼一样的医院空无一人,蜡烛也只是点着,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不过鬼好像没有影子。
周航也鼓起勇气走过去,屁颠屁颠的跟在苏西泽的身后,目光一直警惕着四周,但并没有发现刽子手那苗条的身影,就好像她真的会在医院里面的,等着他们去杀,当然这样再好不过了,自杀那就更好了。
“好安静,会不会有诈?”周航问。
真是句废话,从刽子手主动留下杂草开始,他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诈,但是他们不得不闯进去,那种别无选择的感觉,真是好烦!
“别说话。”苏西泽加速度直接来到医院的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周航跟着进去,学着苏西泽做了同样的动作,他突然发现,这个医院里面空无一人!连个刽子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不过他却闻到了某种味道,这是药味。
“里面没人。”苏西泽说。
这个铁屋子里面就几张椅子和张桌子而已,望进去一览无余,每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那张桌子了,可桌子是紧靠着铁皮放着的,根本就不可能藏人,难道刽子手钻进抽屉里面去?
“不会被耍了吧?”周航忽然觉得有些平静了不少。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进去看看。”苏西泽走进了里面去。
果然里面没有刽子手的身影,但是他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草席,还有张破棉被,缝缝补补,也很薄,里面弥漫着些药味,还有那股淡淡的清香。
周航看到没事儿,也跟着走了进去,他四顾,看到草席旁放着个夏国而来的陶瓷,下方沾着漆黑的煤炭,显然这个就是来煮药用的,药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苏西泽在陶瓷蹲下身来,手轻轻碰了碰:“还是温热的,说明刽子手刚刚离开不久。”
周航揭开陶瓷的盖子,看到里面的药还是热的,显然是刚刚煮的,旁边还放着未喝完的盛着药的破碗。
“这种药就是用刚刚那种草药煮成的,刽子手生病了?”周航问。
“这是治什么病的药?”
“疮咳,这种病在夏国才会有,而且发病者会长期高烧不退,浑身无力,伴有剧烈的咳嗽,轻则咳嗽几个月,重则咳出鲜血来,最后死亡,这种病根本不可能医治,只能依靠药物来维持,但看刽子手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病,难道这个死变态还养了个生病的人?”周航说。
苏西泽看了眼四周,草席旁凌乱不堪,明显刽子手是急匆匆离去的,就好像碰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不得不抛弃落脚点而去,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连药都没喝光就离开了。
还有刚刚在酒吧,刽子手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她想跟苏西泽合作猎杀目标吗?显然不可能,这几个月来,刽子手都是单独作案,杀人手法高超。
甚至连君士坦丁堡的贵族们对她都是很头疼,通缉了几个月,连刽子手真正的身影都没见到,可以说,刽子手在君士坦丁堡如同鬼魅,连威胁到她生命安全的人,少之又少。
可现在她却如临大敌般离开了这个藏身点,而且还带着个,患有绝症的病人,那么,到底是谁,威胁到了刽子手?
苏西泽突然觉得,现在追杀的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刽子手了,因为她的做法,根本就不符合刽子手前几个月的手段,可如果她不是,为什么前去抢夺重要文件呢?又为什么被追杀了那么久,都不说明,她不是刽子手?
“喂!你怎么了?”周航站起身。
“还有什么新发现吗?”苏西泽问。
“没有,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刽子手现在已经不在这间医院里了,而且她已经带着那个病人逃之夭夭了,但我有点想不通,刽子手为什么故意引我们过来,然后就逃了呢?以她的身手,杀了我们这个弱鸡组合易如反掌,可她却选择了逃走,难道是你的火铳吓到他了?”周航挠头。
“不知道。”苏西泽回答得很干脆。
“这个刽子手到底要干嘛?你看看草席,上面还残留有药渍,显然刽子手在味病人喝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令刽子手这个影像者都害怕的事情,或者她感觉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靠近,所以才急匆匆离开,甚至病人连喝药的时间都没有,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刽子手也感到恐惧呢?”周航陷入了沉思,脑子开始分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