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怀见他走了,于是抱着猫儿去了沈浪指的地方,那里有好几间厢房,不知道是哪一间,她只好喊了一声,“舅父!”
……
屋里。
“所以,你是要利用本王当你在京城的靠山了?”姚甚冷冷地看着沈柔。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下,沈柔在姚甚眼里已经不是单纯的沈宁侄女那么简单的身份了。
沈柔道,“王爷今天是铁了心要杀我,若非因为血人参,即便是我姑母还在世,恐怕也保不住我。我既然想保命,就得保得彻底,”
说着,沈柔环顾了一下四周,道,“王爷素有声望,且从今天看来,王爷的实力似乎也不小,那么沈柔只好斗胆躲在王爷的庇护伞下了。”
姚甚闭口不语,他着实没想到,沈柔竟然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饶是在皇宫中见多了尔虞我诈的沈宁,也未必有如此……
姚甚忽然截住了自己此想,他觉得,沈宁并非是心机不足,而是她本就是遗世独立的人,说没有心机,倒不如说是不屑于此。
之后,姚甚开口道,“你倒是坦白,不过,本王丑话说在前头。本王帮你绝对没有半分是因为沈宁,只为血人参,如果你在其中给本王耍什么花招,本王可以即刻要了你和你这些部下的性命,绝无虚言。”
沈柔肃然起身,对姚甚行礼道,“沈柔明白,如若有血人参的踪迹,必不敢隐瞒王爷。从此以后,沈柔和王爷就各取所需,互不相欺。”
沈柔说完,姚甚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听见了锦怀的声音。
他站起身来,眼神探向了沈柔这几人,道,“这些事,对怀儿不准泄露半分。”
沈柔、新月和立春都对姚甚称是。
随后,姚甚走过去开了门,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锦怀,神色终于和缓了下来。
他笑道,“怀儿。”
锦怀抱着猫走上前来,道,“舅父,你怎么在这里,把我一个人丢在大殿上不管了。”
锦怀这话里颇有几分责备的意思。
姚甚淡淡一笑,走上前去,道,“我看你睡得香,就自己四处转转。”
锦怀瞪了他一眼,道,“那叫睡得香?香炉之中的供佛香就是迷香,我看,还是龙庭山天香阁的东西吧?”
姚甚见锦怀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想着还是露馅了。这么多年锦怀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再加上以前夫人病重的时候,自己也曾给她用过天香阁的安神香,锦怀会知道也不足为奇了。
姚甚笑着应答道,“我无意间在市井听闻渡厄庵的猫腻,因为故人相托,所以……”
说着,姚甚敛笑转头看了一眼沈柔几人,继续道,“特来相救。”
姚甚的这一段话让锦怀心里的疑惑消解了,越过了他,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给她行礼的沈柔几人,也就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