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涟吓得又往后了一步，绊倒了地上的石头跌倒在地。

裴烁着急跑过去扶起裴涟。

“二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裴涟有点心慌地看着裴烁。

“我给你们送完糕点出来时刚巧看到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就跟了过来。”裴烁尴尬笑道。

“那刚刚我们说什么你都听到了？”萧清质问裴烁。

“嗯。”裴烁低头。

“我们回家吧。”裴涟拉起裴烁要走。

“你不能走！”萧清拉住裴涟。裴烁见状，再也看不过去，打了萧清一拳。

“我姐是不会跟你走的！”裴涟没想到平日里腼腆少话的裴烁居然还有这样一面。不过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萧清自然是气不过，还了裴烁一拳。裴烁年纪尚小，身材力气都比不上萧清，这一拳直接让他倒到了地上。

“你疯了？！”裴涟站到裴烁面前护住他。

“你躲开！”萧清一推裴涟，裴涟重心不稳倒到了地上。

裴烁见状赶紧爬起来，像只愤怒的母鸡一样。他爱护裴涟的心可不比母鸡护小鸡少。

“你要是不给我们走，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裴烁紧张时话反而利索不少。

“你怎么对我不客气？”萧清笑道，“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知道，是你杀了你大娘对不对？”裴烁鼓起勇气道。

“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污蔑人之前是不是先拿点证据？空口无凭，毛头小子。”萧清嘴上仍是强硬，得试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才行。虽然张则逸抓了王水店的老板，但不一定查出来什么，要有证据早抓他了。既然裴涟不愿意跟他走，那目前解决眼前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王水店的老板我认识，因为你买的量多，所以老板特意留意了两个侍女，就查到你头上了。你别以为收买崔家的侍女去干这件事情就能嫁祸崔熹掩盖真相！”

对了，那连个侍女，不知道管家处理了没有。萧清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到底哪个方案才最损伤最少。

“既然你认为是我杀的我大娘，那你为什么不去报官，你明显就是在污蔑我，不是吗？”萧清无所谓道。

裴烁确实没哟直接证据，何况张侍郎已经把店老板抓了，估计他知道的事情张侍郎也知道，既然张侍郎没有抓萧清，那肯定是证据不够。

裴涟惊讶地看着萧清。

“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堪！你的文人傲骨都去哪里了？圣贤书都读道狗肚子里去了？”裴涟笑笑，“别再拉着我，要不然我告你凌辱！”

裴涟甩手，拉着裴烁要走。萧清情急之下拉住裴烁，裴烁翻身倒到地上。两人开始你一拳我一脚打了起来。裴涟一人的力气拉不住萧清，裴烁被打到地上，爬不起来。裴涟拉住萧清的裤脚，此时的萧清已经失去理智，他一脚踢开了裴涟。裴涟心口痛到站不起来。萧清又给了地上的裴烁一脚，裴烁顺着河边的草堆滚下去，落到河里。

裴涟连忙喊道：“萧清！萧清！裴烁他不会水！他不会水！”

萧清整个人像着了魔，愣是不动，只眼睁睁看着裴烁在河里扑腾。裴涟捡起地上的石头，朝萧清扔了两颗。萧清终于反应过来，跳到河里救人。

裴涟看着湿漉漉的两人，望着萧清的眼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恨，看到躺在地上没有了气的裴烁，她心里充满了悔恨。她今晚就不应该出来。

“这回我是真的杀了人……”萧清喃喃自语。

张元去箫家搜了一圈，只找了严夫人，萧清和箫家管家都不知道去向。

“郎君，萧清和箫家的管家都不见了。”张元回话。

“他们应该还在长安城里，萧清还不知道我知道他的多少底，他不会跑的。”张则逸笃定，“你去裴家看看，裴二娘子有没有出门，去了哪里，兴许她知道萧清的去向。”

“好的，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