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乖乖的到门口守着。
“你快点啊!”
“我尽量。”张则逸开始检查尸体。
“裴涟?”箫清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裴涟和她身边的男子。
“箫郎君好。”裴涟礼貌地问好,仿佛忘记了与箫清之前是何等关系。
“箫郎君,你好,在下城东蔡家蔡文廉。”
“蔡郎君好。”箫清一听他的名字,脸色瞬时间变了。
“裴涟,你们……”箫清忍不住想问他们为什么在一起,可是好像又没有理由。
“我们去城外鸿延庙合八字,刚回来。”瞧瞧,她答得多轻松。箫清又酸又恼火。
“你们……很熟?”蔡文廉问得结结巴巴,生怕知道点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哦,我六妹的表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裴涟答道。
“这样啊,怪不得。”蔡文廉心里松了一下。
“箫郎君吃午饭没有?要不要一起?”蔡文廉热情邀请,既然他是裴涟的发小,搞不好可以从他身上多了解点裴涟。
“不……不用了……不打搅两位了。”
张则逸和裴洢在茶楼吃茶,往外走,想要去箫清家进行询问。因为尸检结果显示,崔熹的母亲确实死于戌时。符合崔熹的描述。而且看崔熹和崔奥两人对胡夫人的死截然相反的态度,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有问题。
“哎呀!”一一正在认真想问题,一不留神就被人撞到了。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两个年轻的娘子提着两坛子酒匆匆忙忙地往前走,还等不到一一说的不要紧就跑了。
“你以后要小心点,别总是发呆出神,哪天若不是别人撞而是被马车之类的撞了,我看你才能长记性。”张则逸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一一的时候不正好是他的马差点把她给踩了吗?“不对,你就算被马踩了也不会长记性。”
“呵呵。”一一傻笑,“不会的。我以后会小心。”
“但愿你说到做到,别总是让你操心。”张则逸后半句说得特别小说,一一都听不见。
“好了,我们快走吧,要不然等下到我表哥家天都要黑了。”一一反过来催道。
到箫清家时,箫清和她母亲严夫人正在拉家常。一一识相地和严夫人东扯西扯好让张则逸有空盘问箫清。毕竟一一现在还是不愿意怀疑箫清的,如果真的不是箫清杀的胡夫人,那到时候两人相见多尴尬。
“舅母,好久不见,最近过怎么样?”一一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小她这个舅母就不怎么喜欢她,小时候每次她和箫清玩耍回来,如果被她舅母撞见,她舅母总是指桑骂槐,可是那时候一一脸皮厚,觉得她舅母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妨碍她和表哥交朋友,虽然现在也是这么个想法,但是毕竟她和表哥都长大成人了,多少比以前多点顾忌。
“很好。难得你还能记得来看看舅母。”严夫人现在老了许多,想再像以前一样嚣张跋扈也嚣张不起来啦,况且一一即将成为张侍郎的妻子,他阿耶也早已不是小小的县令,自然得讨好一一。
“舅母,没有及时拜访是我的不周,现在我不是来看您了吗?我还带来了洛阳的特产,特地送给您的……”其实特产是张则逸刚刚来箫家之前在市里随便买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多数时候是一一听严夫人诉苦……
“箫郎君,你知道胡夫人的事情吗?”张则逸和箫清站在严夫人门外廊下。
“不知道。我需要知道吗?”箫清反问道。
“崔熹说胡夫人死的当晚你正好出现在崔家附近。”
“你总不能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怀疑我吧?”箫清看起来很不爽。
“当然崔熹的话不足以证明什么,但我们也要例行公事进行询问,希望箫郎君理解。”张则逸场面话总是能随口而出,“请问昨天晚上戌时你在哪里?”
“当时我从洪庆楼喝完酒回家,路上经过的崔府,就是这样。你可以去洪庆楼问问就知道了。”
“好,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告辞。”
“郎君,不好,夫人不见了。”箫府奴仆上来向箫清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