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桥边禄纱窗……”
“哎,是箫清,是我表哥……这个书呆子,真的是不自量力,居然敢上台斗诗。”一一看着箫清摇摇头。
“你别这么说箫郎君,搞不好哪天箫郎君就考上状元了呢!”裴淽笑道。
“希望如此,那他和二姐就有希望了……”
“你说什么?”
“没有,我没说什么!快看我榜样!他喝酒的样子多迷人。”
“嗯,嗯。”裴淽就听到“多迷人”三个字,于是她敷衍地点着头。
“喔!这洪庆楼的茶也太好喝了吧!”一一高兴地赞道。
“呵呵呵,你喜欢就好。”裴淽觉得她这纯属爱屋及乌,这里的茶虽然不错,但是还不到用“太”字的地步吧。
裴淽静静看着一一狼吞虎咽,看来她真的很高兴,完全不顾用餐礼仪了。
“三姐,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一一竖起耳朵。
“在说后天灾星降临的事。”裴淽悠悠喝着茶。
“什么?灾星?”一一充满好奇看着裴淽。
“这件事在李侍郎来到长安之前就传开了,已经在长安传了一个多月了,现在全长安的百姓都知道后天有灾星降临。本来他们还寄希望于李侍郎主持的祭天大典,可是这两天又传祭天大典根本不能阻挡灾星的到来。反正就是长安坊间的流言,你不要太当真。”
“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一一认真道。
“什么?你也信?你不是从小就不信鬼神,只怕日落和黑暗?”裴淽嘲笑道。
一一想起小时候因为怕黑尿裤子的事,顿时红了脸。
“我是不信,但我信有像日落的自然现象啊。”
“快吃,吃完回家,要不然老太太又要唠叨我了。”裴淽看着一一摇摇头。
裴淽和一一前脚刚出来洪庆楼,张则逸就到,两人完美错过。张则逸是来找箫清的。
箫清正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张则逸在他面前坐下,跟他一起喝了起来。
“张侍郎,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张则逸的长袖善舞在箫清看来就是表里不一,奸诈油滑,有违读书人的气节,故他对张则逸不怎么待见。
“今天我是来问你的意见,你对崔熹的事怎么看?”
“能怎么看?现在长安城里的人都觉得他就是我阿耶的大儿子,我能怎么办?”
“难道你也信长安城里的流言?”
“我信不信重要吗?”
“你不想知道事情真相?”
“其实这事我觉得不关我的事,除了考科举,其他的事都不关我的事。”箫清继续喝他的清酒。
“行,我明白了。”
“你该不会想抹杀事实吧?”箫清突然问道。
“不会,这件事于我也没有多大关系。其实也很容易结案,我主要看你们的态度。”说实话,张则逸确实想过要帮着隐瞒这件事情的真相,因为这对箫清是好事,他能完完全全继承箫家的财产。对崔家也是好事,他们能遮盖家丑。但现在长安已经流言四起,张则逸必须公正办理这个案件。今天,张则逸来找箫清也是来看看箫清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深交而已,毕竟以后他不在长安,能有能力护住裴家的人恐怕就只有他而已了。
“那你来找我干嘛?”
“也不是特地来找你,只是来调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散布灾星降临的谣言。”
“这里是各方消息集散之地,确实该从此处查起。”
“那箫郎君天天在这里喝酒,可知道这谣言起源?”张则逸试探道。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书生而已,我只在乎这里传唱出的诗词,不在乎谣言。”箫清满不在意答道。
“明白。”张则逸一口喝了杯中剩下的酒,“这顿我来买账,箫郎君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