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依和付行出了闸口,接待他们的人就已经等在了大厅,两人走了过去,他们先是去了付家的府邸。
最早的付家的府邸。
那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四合院,左右两颗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巨大的树将大门掩藏着,付行拿出钥匙,虽然这里经常有人打理,但是还是有一种古朴的年代福
保镖们将付行和赵依依的行李搬了进去,坐在正中央花园处的,是一位老阿姨,穿着样式很是老旧的旗袍,市已经转冷,她应该是在旗袍的内里加了一层棉,但是一点点的臃肿,并没有让她失去风度,甚至于她那个未施粉黛的眉眼,都好像是诉着什么。
“欢迎付少爷,付少夫人来到付宅。”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唱戏,赵依依不习惯少夫人这种带着浓浓古代感觉的词汇,她走上前,“您叫我赵依依就好,请问您是这里的管家吗?”“是的,您叫我王管家就行,我已经守护这个宅子70年了。”
“20年。”赵依依抬头看着这红砖绿瓦,每一件逗比她的年纪还要长。
她悻悻地问道,“请问我们住哪里?”
王管家还在站定着,眼神看的是付行的方向,看得出来,她还是不停赵依依的话了,赵依依猜想应该是王卿,打了越洋电话吧。
付行抬手,“王管家,先把我们的东西送到卧室,我们两个还有事情要忙。”
赵依依疑惑地看向付行,也不知道这个忙,指的是什么。
王管家微微颔首,一举一动就像是大家闺秀一样,可能这就是王卿不喜欢赵依依的原因,因为她的动作,还有她的话,都体现不出来她是一个有上流教养的人。
赵依依深吸一口气,王管家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古董,乍一看,很美,但是细细端详,却生出一种压抑福
付行带着赵依依离开了付宅,身后带着四个保镖,当然,他们都穿着便服,可是他们的身材也注定了即使他们穿着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你想去哪里?”赵依依抬头问道,付行穿着羊绒外套,针织的高领堆在脖颈,贝雷帽和金丝眼镜让他像是很好地融入了这个环境,只要不开口,露出他那有些不流利的口语。
“我知道你害怕王管家,我也只是在本家的时候听过她,也是一哥奇女子。”
王管家的父亲,也是付家的管家,彼时付家在市也是混得风生水起,那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付家却像是一个伊甸园一样,每周都会举办聚会,名流贵族们穿着话里的衣服,或是听古琴琵琶,或是听西洋乐器,或是听东洋玩意儿。
王管家从就在付家看见了太多,也听过了太多,后,年方15的王管家被某个参加聚会的风流公子相中了。
郎有情,但却是虚情,妾有意,还是真意,无论是什么样的年代,大家都会对女性多过多的苛责,正如王管家父亲看到自己女儿落魄的样子所的话,“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什么样的人,从,你识破了了那么多的虚情假意,为什么到了你自己这里,却是这般的糊涂?”
如同每一个戏本中唱的那样,如同每一本狗血故事里写的那样,王管家被抛弃了,还是以最惨烈的样子,让当时整个市的人都知道,王管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当时当家的付老爷子把王管家叫到内房,当时烟草的味道都快把整个房子熏着。
“婉,我也算是从看着你长大的,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那个人,你真的准备放过他。”
付老爷子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彼时他也不过是30多岁的人,眼看着付家的风雨飘摇,心有鸿鹄之志,但是又回乏术。
“老爷。”王管家拿出了匕首。
这匕首当然不是给付老爷子准备的,而是给她那个负心汉准备的。
付老爷子拍拍手,“不愧是在我付家长大的女人,有魄力,这样,如果你成功了,我可以保你,如何?”
王管家觉得,那就是一个投名状。
饥寒交迫的时代,生与死本来就在一瞬之间,多么华丽的装饰,都掩盖不住他内里的虚假。
不过半,那个负心汉的尸首就梗死在菜市场的正中央。
王管家坐了牢,又出来了,付老爷子把她接回了付家,做了管家,这一作,就是7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