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卢玉一时语结,想不到常自负辩才了得,今日碰上如此无赖之人,连口舌都落了下风。
“贤侄,玉儿,我来说两句,比也无妨,青囊结盟,比武夺帅,原本就是要比的,既然同是青囊子弟,那就点到为止,只分输赢,不伤了和气,我们要的是选出盟主,不是意气用事,贤侄看怎样?”卢伟出来打圆场了,话中还提醒卢玉不要意气用事。
“世叔说的极是,两位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卢伟倒是想给卢玉打个头阵,探探虚实,可自己是老爸,不能冲在前面,无奈说道:“玉儿,你先会会王世兄,自行小心,你是卢家男儿,行事需平稳,戒心浮气躁,成大事者不拘泥于一时输赢,为父为你压阵。”
卢玉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低声道:“父亲说的是。”
“好,世叔大家风范,既如此,若小侄侥幸赢了,请二位明日拱手让贤,若我输了,恭喜卢家获得盟主之位,如何?”
“便是如此。”
“一马既出?”
“驷马难追。”
“好,大家都是爽快人,卢世弟,我们就在这儿比,还是换个地方?”
“就在这里。”
现在两个人都站在树上,在树上打斗,对身法要求很高,王勃身法明显高出许多,这卢玉葫芦里卖的啥药?王勃和卢伟都用狐疑的眼光看卢玉,卢伟深知卢玉机智出众,临敌经验丰富,这样选择自有他的道理。
“好,就依了卢贤弟,请。”
“请。”卢玉紧盯着王勃,抽出而已剑,而已在星光下闪出一股寒意,月初的月亮早早下了山,初秋璀璨的星空像超大的二维码。
“而已剑?久闻而已大名,今日有缘一见,三生有幸,作歌一首,当以永志。”弹着青钢剑便唱起来:“而已而已,切菜锋利,而已而已,砍瓜无敌,明日借我,杀个田鸡,田鸡田鸡,美味无敌,铮铮。”
卢玉冷冷瞅着,反正快习惯了,看你神经到几时。
王勃看卢玉没反应,也不上前,道:“行吧,你不过来,我过去。”轻飘飘落到了卢玉旁边的一根树枝上,两人相距还是有点远,卢玉指了指自己站的那根树枝的末端,示意王勃:你有本事便过来,站在细枝上和我打。
那细枝已细若手指,以王勃的轻功,站上去不难,但优势会拉低不少。
王勃指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枝梢,卢玉点点头,王勃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哼,过去就过去,还怕你不成。一纵身,掠向那枝头,待王勃身形下坠,快要落在树枝上时,卢玉忽然一个箭步向前,一剑削断了树枝,王勃脚底刚挨上树枝呢,在那树枝坠落之前一点,又借势急速升起,卢玉已是全力挥剑劈来,把而已当做了刀,是一招再普通不过的力劈华山,虽是普通刀招,破空之声呜呜作响,剑光大作,声势惊人,王勃身形刚上升,见卢玉全力劈来,身在空中,挥剑一挡,只听的铮的一声,青钢剑居然被而已剑削掉一截,敢情忘了往青钢剑里注入了内力,身体一震,脸上掉了好多白色粉末下来,大约是糊了二斤白面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