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大家就开始睡觉,十一点大家开始问姐夫收拾牛的人来了没有,他说没有,小孩子们等不及早早的走了,等到十二点的时候,大家准备走,姐姐来了,说师傅说2点才来,哥哥说怎么这样,人家宰羊的肉都煮好了,我们的还没宰,退货退货,不要了。
母亲早晨做了凉粉,此时正好凉了,每人又吃了盘凉粉,差不多两点了,大家觉得无法再等了,就往宰牛的地方走,去了之后牛站在车里,姐夫在院子里一个破沙发上坐着,收拾牛的师傅依然没来。
空气里飘着一股羊肉香味,一些人家的小孩用盘子端着油饼,油饼上面放着两片或者三片羊肉开始送了。我们坐在那里心里异常焦躁。
宰牛的地方是姐夫的大姐家里,他的大姐住在城里,这乡下的屋子好久没住人了,炕上铺着黑色的布袋子,上面有厚厚的灰尘。天气很热,坐久了就想躺下,可是炕上又无法躺。
我心里后悔不该来,我们让姐夫打电话,那边说“收拾完了就来,”什么时候收拾完并不知道,我说“姐夫你真不靠谱,真想搧你两耳光,”姐姐说“你随便搧,”三点钟师傅还是没来。
哥哥说要去找别人,姐夫说“就来了,已经在来的路上,”直到四点钟师傅才来。男人们吆喝着开始绑牛腿、牛头,牛哞哞的叫着,我不忍再看,躲在屋里,孩子们也都躲到了屋里,据说牛要是受惊发起疯来是非常可怕的。
牛被放到了,躺在地上,绝望的叫着,不停的试着抬头站起来,姐夫过去一脚踩在牛角上,牛不能抬头了,叫的更绝望了,我觉得非常难过,心里想着人类太残忍了。阿訇来了,外面的人喊着给谁宰的牲,都出来。
阿訇的手里拿着一把一胳膊长的刀,看起来怪怕人的,阿訇先教我们念经,阿訇念一句我们念一句,几个男人在那里把牛的头固定住,让牛的头仰着,以便阿訇更好下手,念完经后阿訇一刀宰了下去,牛的血溅了出来,阿訇的脸和扳牛头的人脸上都溅上了血。牛的叫声更惨烈了,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我有些泛呕赶快跑到屋里,我想以后再也不宰牛了,心中如此难过又怎么吃的下去。
后来就轮到剥牛的师傅上场了,他们果然是专业的,速度很快,天气太热了,加之他们从早晨一直忙到现在,脸被汗水泡的有些发白了。不过他们的薪水也是很可观的,收拾一头牛一千元。
师傅们把肚子肠子弄出来后我们就忙开了,串肠子,倒牛肚子里面的屎,撩牛头牛蹄子,其实我想着只拿点肉和牛排就是了,牛杂虽然好吃,但我不太会做。姐夫的侄子有个电锯,牛排被锯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牛蹄子也被锯成两半,锯坏了两个锯子,锯牛头的时候锯子又折了。
老黑拿着斧头砍,最终干完的时候都八点了。大家都很累,老黑说明年谁倒给我2000元我也不会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