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的人才有些清醒过来,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这还谈不上恋爱呢,怎么就这么笨了呢,不是说好了,不能跟他再纠缠不清的么。容玥啊容玥啊,难不成你想去做他小老婆,或者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身体和感情,你是不是疯了,何况你是真的爱他,如若不爱,或者还可勉强,若是爱了,怎么舍得,到时候痛苦的还是自己。
“小姐,这幅画需要放起来吗?”流云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在宫门口接我时她便帮我拿着画轴。
“你打开吧,我看看。”我示意她把画轴摊在书案上。
她可能以为是我得的赏赐,小心翼翼地解开红丝线,兴致勃勃地一点点慢慢展开,越到最后,脸色都变了。
“呀,这,这是小姐吗?”
待画幅完全展开,流云惊喜出声,望着画幅满眼生光,“这是哪儿,是谁画的呀,这画的可真是漂亮啊,太美了。”
我讷讷地上前一步,不敢置信地盯着画幅中的人物,不得不承认,他画出了我七分的神韵,更重要的是,这画中的场景我依稀记得是那日,我初入迎旭小榭,站在九曲回廊之中央,五皇子身后唤我,我堪堪回首,衣带翻飞,流眸生辉,画中的我便是俏生生地笑颜如花。他竟然将那场景记得这般清晰,让我心窒。
“小姐,你别怪流云多嘴,这幅画可是三皇子画的?倒是情真意切,可是,他是皇子,倒不是身份我们高攀不起,只是,最残忍便是帝王家,流云只怕小姐将来受委屈。”
流云的话何尝不是我心中所想。
我轻轻别开了眼,不忍再看,“你将这画好生收起来吧,千万不要让他人知晓了。”
“是。”
这几日府里又是好一通忙活,因为襄州那边的铭哥儿、庆哥儿还有长房大夫人到了,估摸着要等到吃了三叔的喜酒才会离开。容芳名字的入宗祠的仪式举行的十分顺畅,请了好几桌人过来热闹,族长年纪大了,经不住舟车劳顿,长房大夫人观礼过后自会将族长一一说明,襄州那边的宗祠自会安排妥当。
皇上的赏画宴迟迟未开,眼看着都快五个月了,我估摸着他也是自个儿都忘记了,这可愁坏了五皇子,那把什么弓他可是喜欢的紧。这一日,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提醒,皇上居然想起来了。五皇子匆匆忙忙来连玥殿找我,我又着人回府将束之高阁的画轴取过来送给他。
我本以为只不过是五皇子和四皇子两兄弟闹着玩儿,小孩子暗地里较劲罢了,不成想真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赏画宴,宫里一众妃嫔,皇子,皇女、二品以上大员的家眷,只要自认画技卓越,都是可以参加的,这宴会何其盛大。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早知如此,我便不帮你画了。”我刚跨入飞羽殿,便被场中热闹的喧哗声所震慑,气呼呼地瞪着五皇子,趁势狠狠拧了他一把。
他委屈地揉着胳膊,“当初真就是我和四哥在父皇那里闹着玩儿,可不成想,父皇兴致高的很,约摸两个月前,父皇才颁了这道旨意,这事儿我真是冤枉的紧。”
“那我怎么不知道。”我挑眉怀疑。
“那时,不是正赶上,你,你生病么,一个月也没见着你,我索性想你已经帮我画了,就别再劳神参加了,所以替你回了。”越说到最后,他声音越小,渐渐便不出声了,只是诚惶诚恐地看着我。
“你……”我正待发作,一抹倩影已行至我身边,原来是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妙菱和妙筠。五皇子趁机一溜烟地跑了。
“容玥妹妹也来参加画宴了么,听闻妹妹画技得秦大家之真传,妙得很。”妙菱那双秋波浓眼瞥了一眼五皇子消失的方向,笑颜明媚地说着。
我眨了眨眼,佯装不好意思地摇头:“我没有参加,妙菱姐姐和妙筠姐姐今儿个参加了吗?”
“不过凑个热闹罢了。”妙筠柔婉纤纤地半垂着脑袋,露出莹亮如雪的脖颈,气若幽兰的美人。
“妹妹过谦了,你的画技在京城仕女中乃是一绝呢。”妙菱悠闲地把玩着手中骨扇,一双凤眼徐徐扫着自己的妹妹妙筠。真是性格迥异的两姐妹啊,我心底嗤笑。
我不耐烦看她们两个唇枪舌战,只想着我关心的问题:“我瞧着今儿人很多,参加这比赛人很多么?”12341234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