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柳眉微皱,沉声道:“还请兴皇陛下放了本宫的女儿。大人之间的仇怨,本就不与孩子相干。”
高哲闻言,冷冷笑了几声,走到南宫黎初身边,弯腰打量了她几眼,问道:“小丫头,方才玩的刺不刺激?”
水柔仪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儿,时刻留意高哲的一举一动。
南宫黎初方才被吓坏了,不知道如何应答,只会嘤嘤抽泣。
高哲当即拉下一张脸,大喝一声:“不准哭!”
南宫黎初被他一吓,越发大哭起来,哭的嗓子都沙哑了。
水柔仪心乱如麻,脚下不稳,失了重心,跌倒在桥面上,触动了机关,全身上下被十余把匕首扎的血淋淋的。
南宫黎初失声尖叫了几声,不住口地嚎啕大哭起来。
高哲战栗了下,当即探了十余截红练过去,水柔仪见状,一咬牙,腾空而起,也探出十余截白练,缠绕住高哲的红练。
与此同时,南宫皓月派遣的数十名天机阁护卫抢到桥对面,去救南宫黎初。
百相门弟子一涌而出,与天机阁一干人等混乱厮杀。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水柔仪心无旁骛,专心牵制高哲,不让他腾出手去对付天机阁的护卫。
独孤圣女派的功夫本就与百相门的功夫师出同源,水柔仪私心揣测,她内力虽然不如高哲深厚,白练功或可略略牵制高哲的红练功。
因而,水柔仪拼尽内力,死死缠住高哲的红练不撒手。
高哲长身玉立,嘴角微微上扬,他一手拽住红练,另一只手将南宫黎初拖拽到怀中。
水柔仪心神大乱,愣神间,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牵引住,等她反应过来时,已被高哲拥在了怀中。
天机阁的一众守卫大惊失色,撂下百相门弟子,集中精力,专攻高哲。
高哲将水柔仪母女一左一右拥在怀中,凌空微步,躲避攻击。水柔仪醒过神来,拈出几根水银针,还未射出,被高哲一个冷厉的眼神一瞪,当即僵住了。
水柔仪挂记南宫黎初,探手去抓她的手,高哲两手紧紧拥住一大一小两个人,不敢稍加分神。
忽然,那只白玉胖兔子又滚落出来,水柔仪瞬间苍白了脸,探出大半副身子,伸手去抓。
“别动!”高哲心跳忽然加快,用力箍住水柔仪,急遽翻转,右脚脚尖一勾,一扬,那只白玉胖兔子稳稳当当落到水柔仪的手中。
水柔仪这才松了口气,紧紧攥住那只兔子。
高哲横扫了天机阁众守卫一眼,剑眉紧皱,忽地将水柔仪母女掷到高空中。
他腾出两只手,搅动数十条红练,转瞬间将那些守卫制住。毒龙率领百相门众门徒,立即拿剑指着天机阁一干人等。
这边,南宫黎初乍然被抛到高空中,吓坏了,只知道胡乱喊叫,四仰八叉往崖底摔去。
“黎初!”水柔仪大惊失色,拼尽周身气力,去抓南宫黎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