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奴娘面露讥讽之色,“将我送给魏玉英那老东西亵玩也是对我好?”
欧阳行闻言瞳孔一缩,“当初是你自己说完帮我的。”
焦奴娘冷笑,“不错。我是说过要帮你。可你也答应过,只要你成了教主,就会娶我为妻。”
“可你呢?”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宁愿让一个做过别人妾室的女人做你的妻子,也不愿接纳我。”
听了这话,欧阳行面对焦奴娘底气变得明显不足,“凌雪和你不同,她和我本来就有婚约。”
虽然早就不在乎了,但焦奴娘还是被他这句话惹怒。
“就因为那个贱人一句轻描淡写的怀疑,你就不相信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
她蹲下身,对着欧阳行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连畜牲都不如,宁愿养别人的孩子,也不肯留下自己的血脉。”
“你逼着我喝下堕胎药,让我再也不能做母亲。我就亲手杀了你最爱的女人。”
看到欧阳行变了脸色,她笑了笑,“我呀亲自去山下药铺里抓了一副堕胎药,和我喝的那副分毫不差。那贱人喝完后,下面淌了好多血,最后流出一个成了型的男胎。”
“毒妇。”欧阳行闻言脑袋嗡的一声,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冲上头顶,“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焦奴娘很喜欢看他失控的模样,“是不是很生气,想要将我撕碎?”
她拍了拍他的脸,“可惜呀,你再也奈何不了我了,今天我就要让你去九泉之下给我的孩儿磕头认罪。”
说完抽出腰间的短刀横在欧阳行的脖颈上,冰冷的触感让欧阳行恢复了理智。
他看向一旁站着的上官禛,痛心疾首道:“小禛,你怎能跟你的杀母仇人狼狈为奸呢?”
“我可是你父王最好的兄弟,如果没有我,你和你母亲早就没命了。如今正是我们实现你父王遗命的好时机,二十年谋划不能毁在今日。”
“我知道你之前不满我选是因为我选端慧而不是你,可我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端慧命不久矣,只有他继位,然后替你父王正名,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上官禛闻言笑了笑。
欧阳行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怪异,就在他感到费解的时候,焦奴娘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行,你以为你的司马昭之心,没有人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今天,就算真正的上官禛在这里,我想他也不会选择救你。”
真正的上官禛?欧阳行变了脸色,看向蓝衣青年,“她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上官禛好心跟他解释,“我不是上官禛,真正的上官禛早就死了,我叫简衍!”
“不可能。”欧阳行不肯相信,“你个他长得一模一样,天底下绝没有以假乱真的易容术。”
简衍意简言赅道:“凌雪是我生母的庶妹。”
“凌姝!”欧阳行瞪大了眼睛,“你是凌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