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徒出言相问:“殿下,您将那晓月放在这东宫究竟为何?要知道她可是项氏余孽,届时要有人将她身份揭露开来,殿下定遭她连累。”
卫明风见司小徒如此,心下了然,司小徒上次被晓月所诈,这心下确实是有些忿忿之色,可他所言却不无道理,卫明风道:“事情发生到现在,敌在暗本王在明,就算如今晓月身在别处,可经大理寺一事,本王的命运也已经同晓月连在一起,她总会成为本王的把柄,到底何时那人会利用晓月害本王,本王也不得而之,所以何不将她留在身边,静观其变。”
司小徒听完,确有道理,卫明风顿了顿道:“司小徒,以后你便负责护卫晓月安全。”
司小徒闻言欲哭无泪,正要开口拒绝,卫明风却让他哑口无言:“虽为护卫安全,但实际上却是让你监视她,如你今日所言,这项墨言已经出现,若他与晓月联合共同谋害于本王,可如何?所以你此行任务颇为艰巨。”
听到此言,司小徒心下这才了然,还好殿下没有被那晓月蒙了双眼,可看着殿下悠悠而去的背影,他心下思量自己是不是中了殿下的计。司小徒飞身前往竹园,他到要看看这晓月在密谋什么?
晓月从怀中拿出两枚完全相同的玉佩,心下有些纠结,这东西她该怎样物归原主,又不会让卫明风发现。
虽说项氏杀害村民,可是那些人杀人之人也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不知这命令可是项墨言下的?若是如此,她真会向卫明风说出这真相吗?
她心下却有些不确定,若是她想说,早在大理寺那天便将林宇为项墨言之事说出口了,只是当时她感念于项墨言的关爱,也心知若说出此言,自己的身份也定会揭晓,若如此也定会白白脱卫明风下水。
她没有想到,自己以前那般做事没有脑子冲动之人,如今却能厘清其中利害。所以权当自己贪生怕死吧,只要自己这项嫣然的身份不被人知道一天,那她便要认认真真的过好这一天。
她心下竟产生一想法,她要告知项墨言她的身份。她研磨起笔,却在写了一行之后放弃,说实话真的很难,她将这纸团做一团扔于地上,又重新拿出一张新纸继续落笔,几次三番,却未能写完,正要收拾,却听到门外的二哈叫个不停。
她走出门外却见司小徒被二哈含着衣服带了过来,晓月急急入内,将地上的纸通通捡起来团成一团放在桌上。
司小徒倚在门口道:“你写了什么,竟如此慌张,是不是又是谋害殿下的计谋。”说罢司小徒向晓月而去。
晓月心下慌乱,可面上极力让自己镇定,她道:“这是我给二殿下写的信。”
司小徒嗤笑道:“有何事你与殿下说便是,何故写信?”看着司小徒伸手拿起纸团,便要展开。
晓月急急抢过,展开纸团道:“我给你读,你一听便知”,晓月清了清嗓子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司小徒听罢,受到惊吓,手中的纸团掉落顺着桌子滚了下来。二哈含着这纸团向外而出晓月却并未发觉。
晓月道:“这你让我如何与殿下说,换做是你能说出口吗?”
司小徒面露尴尬,急急向外走去。晓月急忙跟出去,却见园内已无一人,她高声道:“明日同我去求是报馆。”无人回应,只有那不停回荡在她耳边的回声。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口,回到屋内将这些纸团尽数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