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晓月原本在东宫,为何侍卫并未找到,是因为卫明风一早便让司小徒驾着马车送晓月离开东宫。
当晓月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身在马车内,她掀开车帘看到司小徒正在驾着马车赶路,她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司小徒道:“离开东宫。”
晓月看着这马车离东宫渐行渐远,不知要去向何处,她道:“送我去大理寺。”
司小徒不加理会,晓月见此,放缓语气商量道:“你听我说,我知道殿下并不是杀害南门外村民的凶手,你此番带我前去,我还他清白。”
司小徒嗤笑一声,继续驾着马车赶路,他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休要花言巧语,你将殿下害成这样,现在难道不是想过去再害殿下吗?”
晓月继续恳求:“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想害殿下,是真的,我已经全知道了,是我对不起殿下,如今我前去算是我将功抵过,这样殿下的嫌疑也可尽数洗清了。”
司小徒自顾自的赶路,晓月见他还是不信,从马车内出来,伸手去夺司小徒手中的缰绳,司小徒轻轻避开,伸手一推便将晓月重新推回马车之内。
晓月爬在马车内,爬起之际她忽然发现这马车内一坐板竟可以掀起,她灵机一动。
马车内那人突然安静下来,到让车外的司小徒有些意外,早知道迷药的剂量应该再多一点的,省的像现在这般麻烦。
片刻晓月再次出现在司小徒身后,抬起胳膊,将一坐板重重挥下,想要将司小徒砸晕,既然不吃软她就只能来硬的了,她抓着这坐板,心下感慨:够硬!!!
她不知这力道如何控制,一看司小徒便是习武之人,应该砸不死吧,说时迟那时快,这坐板还未碰到司小徒的一根头发,就被司小徒躲开,坐板飞出马车外碎裂开来,而晓月也因为惯性便要摔出去。
司小徒有些不耐烦的伸出胳膊将她捞住,马车的速度很快,晓月悬在马车外面,单凭司小徒一只手撑着她,她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地面上的石头飞驰而过,可她并未晕眩,脑中却一片清明。
司小徒看着晓月,真想让她也随那坐板一般摔个粉身碎骨,只是殿下吩咐要保护好此人,他面无表情的将晓月拉到这马车上,拉着缰绳的手松开,抬手便朝她后颈打去,晓月警觉伸出胳膊拦下。
马车的速度微微减慢,她强忍着手腕处的疼痛,在马车颠簸的空档迅速推开司小徒,她怒上心头大声问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司小徒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他威胁道:“你若是再不消停,我便将你扔在这深山了任凭野兽捕食。”
晓月知道他不会这样做,若他要这样,刚才就不会救她,她稳下心神,感受着马车两侧凉爽的微风拂过脸庞,垂落的绿枝敲打着车顶,车轮压着碎石咂咂作响,她的声音随着风声穿过司小徒耳中:“我跳下去,你会不会信我?”
话音刚落,晓月便已经自马车上跳了下去。司小徒未预料到晓月会如此,他急急拉住缰绳,向马车后面跑去,晓月滚落到马路上躺着一动也不动。
司小徒伸手轻轻一推:“你没事吧,你醒醒。”
晓月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虚弱道:“你现在相信我了吗?”司小徒面色犹豫,谁知道她这是不是苦肉计,见司小徒不发一言,晓月道:“若我在大理寺有任何要害殿下的言论,你就揭发我是项氏余孽项嫣然,是我冤枉殿下。”
司小徒道:“我空口无凭,如何指认你?”
晓月摸了摸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道:“项氏玉佩,如假包换,到时你…你从我身上…拿出这个,我便毫无辩解之词了。”